夜,深了!
夜,越來越安靜了!
她最後看一眼自己的房間,最後看一眼這些再熟悉不過的裝飾擺設,最後,悄悄的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家,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來到郊外的很偏僻的地方,這裏有一個小房子,她打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男人躺在這個狹小的房子裏的床上,聽到她開門的聲音,看也沒看一眼,冷聲說了一句:“我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
“怎麼會呢?”她麵無表情的說。
“你舍得你的父母嗎?”
“不舍得又如何?”
“你有的選擇!我可以讓你回到你的父母身邊!”他說。
“不了,我跟你一起離開!”
她很淡很淡的語氣,沒有一絲絲的感情。
他一下子被她這個反映激怒了,從床上跳起來,抓住她的手臂就把她扔到了床上,毫不憐香惜玉的樣子,諷刺的瞪著她:“你可真是一個好女兒啊,一個孝順的女兒啊,為了不讓我找冷司夜報仇,你居然甘心拋下你的父母跟我離開?”
她一聲不吭,麵如死灰。
他狠狠的占有,她很痛,眼中有淚,但,她隻是用手緊緊的揪著床單,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曾經比這更更重的傷、更深的痛,她都承受過了,這又算什麼?
她死咬著牙不開口,唇瓣都咬出了血跡。
他看到她這個樣子更加的瘋狂了,不管她受不受得了,一味的來發泄,口中凶惡的喊著:“江若水!你以為你這樣的犧牲有意義嗎?他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他有在乎過你嗎?”
她的身體被他弄得一震一震的發顫,但,她最終也沒有開口喊一聲。
不痛!不痛!
若水,為了司夜,你要堅強!
她含著淚,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一動不動的躺著,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好長好長的時間過後,她終於慢悠悠的開口:“你心裏隻有恨,你沒有愛,你又怎麼會懂什麼是愛?”
他懶得再理她,起身就走。
她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顧自己身下那種被撕裂的疼痛,立刻起身從身後抱住了他,低低的喚道:“你去哪裏?”
“你管我去哪裏?”
“別走!”她緊緊的抱著他,懇求的喊:“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我會害怕,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裏,你別丟下我,別走……”
“你不是害怕自己一個人,你是怕我去找他報仇吧?”他冷冷的一哼。
“別走,紹輝,求求你別走……”她一聲聲的懇求著。
“我知道我攔不住你!”她已經把自己弄到了這個地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鑽進了他的懷裏,主動的親吻他,一麵吻一麵說:“紹輝,你對我是有感情的是嗎?我一個殘缺不全的人,你都沒有扔下我這個累贅不管,我知道你已經辦好了出國的一切手續,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會陪你一輩子……”
他不為所動。
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和他離開,隻要他們離開,離這裏越遠,司夜就越安全。所以,她極盡所能的做著一切,青澀的舌尖劃過他的唇……
對於她而言,這也是唯一的方式,唯一可以留住他的方式!
何紹輝處心積慮策劃了十五年,把他自己訓練成了一個專業的殺手,她真的擔心司夜不是他的對手,擔心司夜會被他傷害,她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無論如何也要留住他……
何紹輝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幹脆再次將她占有,殘忍的掠奪,不帶任何的憐香惜玉。
直到,她承受不了,徹底的昏睡過去。
他冷眼望著這張美麗蒼白的臉孔,江若水,你就這麼愛他?他到底哪裏值得你這麼愛他?
*
自從那天從民政局門口回來以後,冷母消停了。
她似乎知道自己是分不開司夜和解憂的,隻要阻止了他們的登記就行,她不會讓他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的,至於別的,她也不管那麼多了。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被慕解憂影響,她搬回了冷家去住,和思嘉在一起。因此,解憂也沒辦法過去幫思嘉補習了。
冷司夜隻好為思嘉新請了一位文史老師。
他心裏已經明白,和解憂這條路是一條非常艱辛的路,除非複仇成功,他和解憂之間還有一絲希望,否則,母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和解憂在一起的。
但,解憂畢竟是林家的人,無論他怎麼做,都會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