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解憂對著那個身影喊了一聲。
“憂憂!”
冷司夜大步走來,臉上眼裏全是擔憂,把她拉到麵前,著急的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快告訴我——”
他一麵問,一麵檢查著她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
“我沒事!”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搶救室,“有事的是解心,她……”
“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他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緊緊的。從接到她的電話,到來的這一路上,他一直在後悔,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如果他今天沒有去公司,好好的在家裏陪她,他就不會讓她和林解心去什麼工地。
林遠航和慕挽心在一旁看著他們緊緊相擁的畫麵,尤其是林遠航,臉色難看至極,這個男人,還說要娶解心,可是解心現在躺在手術室裏命在旦夕,他問都不問一句,自己能把女兒嫁給他嗎?
挽心心裏卻有些感動,不論如何,冷司夜是真的緊張解憂,他對解憂是真心的。
解憂也感覺到了他們強烈的注視,勉強從司夜懷裏掙脫出來,說了一句:“解心是為了我,要不是為了推開我,她也不會被傷到……”
“隻要你沒事就好!”
他不管別人,他隻要她好好的!
林遠航聽到他這句話,都氣炸了,不能不說兩句:“冷司夜,你什麼意思?幾天前你還承諾要娶解心,現在她躺在搶救室裏命懸一線,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還能把她交給你嗎?”
“你憑什麼罵他?”解憂聽不過去,往司夜麵前一站,冷冷的直視林遠航,“我知道是我不好,因為我解心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解心傷了一條腿,我還她一條腿!如果她傷了一條命,我還她一條命!這是我的責任,我的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罵別人?”
林遠航本來就生氣,就擔憂,聽到女兒說這樣的話,肺都氣炸了,偏偏找不到話來反駁。
挽心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女兩個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生怕他們之間的關係越鬧越僵,急忙站出來說,“遠航,這事不怪小憂,也不怪司夜,要怪都怪我,小憂是擔心我才會去找我的,你別這麼生氣……”
“我別這麼生氣?”林遠航不能罵別人,但慕挽心是他的人,他指著手術室的門衝著她吼道:“我女兒現在就躺在裏麵,你叫我別生氣?我怎麼能不生氣?說來說去,這事還不是要怪你,你好端端的跑到工地上去做什麼?你不能好好的呆在家裏嗎?”
挽心麵對他的指責,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解憂心裏更氣憤了,上前一把將挽心拉到了她身後,怒氣騰騰的瞪著林遠航:“我媽有什麼錯?你憑什麼罵她?她會去工地還不是擔心你嗎?你心疼你的女兒,你為什麼不去怪你自己?你憑什麼隻會埋怨這個埋怨那個?闖禍的是我,該躺在裏麵的是我,害了解心的也是我,你要罵就罵我,我一定不會為自己開脫!”
林遠航對她這個女兒總是一忍再忍,現在在這種公共場合一再的頂撞他,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猛地舉起了手來——
她躲都不躲一下。
冷司夜第一時間衝上前,把她擋到了自己身後,死死的盯著林遠航,咬牙切齒的說:“你敢碰她一下,你試試看!”
就算林遠航是隻老狐狸,他冷司夜會怕他嗎?如果不是為了解憂,他會一再的忍讓嗎?
慕挽心也急忙把林遠航撲到了一邊,懇求著:“遠航,你別再鬧了好嗎?我知道你擔心解心,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擔心解心,你別拿解憂來出氣好不好?還是你真的希望躺在裏麵的人是解憂?”
林遠航氣得雙眼通紅,死死的瞪著她!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所有的劍拔弩張都消停了,他們一起迎了上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解心怎麼樣了?”
林遠航和慕解憂同時問道。
麵前的身穿白袍的是個實習醫生,他摘下口罩,說:“你們放心,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情況很嚴重,很有可能會被截肢,你們還是等主治醫師最後的結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