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也是給她一個警鍾,即使她什麼也不說,他們也會去調查事情的真相,他們絕對不會因為她的‘一口咬定’就縱容她的行為。
她依舊沉默著,默默的往若水的病房走去。
她對不起她們,對不起思嘉,對不起若水,這兩個最純潔最善良的女孩子,她為什麼會把她們卷進她悲慘的世界裏來?
走到了若水的病房前,看到門口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向名揚隨手抓住一個護士問:“江小姐醒了嗎?”
“是的!”
他知道,現在無論是思嘉或者若水的口供對於解憂來說都非常重要,於是便讓人去通知冷司夜。
解憂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裏麵已經太擁擠了,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江母發現了她,走了出來。
“小憂,我不知道當初究竟是什麼狀況,你曾經幫過若水,給過若水快樂,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見若水了,她這一生夠苦的了,如今能撿回一條命是老天對她的恩賜,你,還是放手吧,她不適合和你做朋友。”江母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很殘忍,可是為了她可憐的女兒,她很後悔,她不應該讓若水和解憂在一起。
解憂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但她依然勉強堅持著,說:“我隻是想來看看她好不好?”
“她沒有生命之憂,但是眼角膜受到了傷害,失明了,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解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機械化的轉身。迎麵走來一個人,她低著頭沒有注意,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冷司夜,他及時扶住她:“憂憂,你振作起來,別管別人說什麼,先讓名揚送你回去,剩下的我會來處理。”
她點點頭,和他擦肩而去。
名揚親自送她回家。
卻在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她停了下來,遲遲沒有走進電梯裏去。
“怎麼了?”名揚關心的問。
“我想見思嘉……”她低聲的說。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之前思嘉還撐著最後一口氣,怎麼司夜都回來了,給思嘉輸了血,思嘉還會死呢?
她不能這樣走掉,她必須見思嘉最後一麵。
“你現在見不到思嘉的,冷伯母守著思嘉,她不會讓你見思嘉的,你聽阿夜的話,先回去,阿夜會想辦法讓你見到思嘉的。”名揚安慰她。
“再說,冷伯母恨不得你死,阿夜極力維護你你看不出來嗎?不要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了,否則隻是為難了他,你依然見不到思嘉。”
她點點頭,乖乖的走進了電梯。
她是不想給司夜再增添麻煩了,也不想再讓他為難。
名揚親自把她送回了家裏,讓她好好休息。
之後他便又回身去找司夜,他知道現在的上官宇已經完全崩潰,冷司夜身邊已經隻剩下了他。
醫院裏——
冷司夜來到了若水的病房。
“若水怎麼樣?”他問。
“她看不見了。”江母說。
“司夜,是你嗎?”若水聽到了他的聲音,眼前的一篇黑暗讓她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是我!”冷司夜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臂,問道:“若水,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去找解憂?你和思嘉同時出了車禍,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看清楚開車的人?是解憂嗎?”
“司夜!”江父聽到他這一連串的問題,略有不悅,說:“我知道你很想為解憂脫罪,但是現在若水剛醒來,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你是不是暫時不要問這些問題?”
“我沒事爸爸,是解憂怎麼了嗎?”若水急忙問道。
“我隻是想弄清楚當時的狀況。”
如今思嘉已死,解憂一口咬定都是她的錯,除了若水,大概沒有目擊證人能證明這一切了。
若水先安撫江父江母說自己沒有問題,然後麵向冷司夜開口:“司夜,是這樣的,解憂兩天都沒有去醫院,我擔心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於是打電話給她。可是我打過去電話,是林解心接的,我問她怎麼會和解憂在一起,她反問我你說呢?我說請解憂接電話,電話卻在這時掛斷了,我急忙又打過去,電話就一直是關機狀態了。我越想越無法安心,擔心解憂會出事,於是就想去看看她。”
“那你怎麼會和思嘉一起出現?你們是約好的嗎?”冷司夜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