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杜父杜母的真誠,解憂含淚點頭:“我願意!爸,媽!”
她她再度給他們跪下,重重的磕頭。
他們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杜康來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擁抱:“解憂,你有大哥了,以後大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是,我有大哥了,我有爸爸了……”
他放開她,她又轉向司夜:“司夜,我有爸爸了,我終於有爸爸了……”
“是,你有爸爸了!”
冷司夜也為她高興。
除了他,沒有人能理解爸爸這兩個字在她心目中的意義。
杜父也很激動:“丫頭,趕緊好起來,等你出院,我們就正式的舉行一個儀式,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是我杜家的女兒!”
“嗯!”解憂用力的點頭。
今天,可以稱得上是她慕解憂出獄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最有意義的一天。她過了二十多年沒有父親的日子,背負著私生女的罵名,把爸爸這聲呼喚藏在心裏二十多年,今天終於叫出口了。雖然,杜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她知道,杜父是真心的認養她當女兒,她叫的這聲爸爸,也是發自內心的。
晚上,送走了杜父杜母,也送走了名揚和亞男,病房裏安靜下來了,她還是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的感覺,沒想到這一生,還有機會喊出爸爸兩個字。
“說真的,我一直沒辦法把杜康當做情敵看待,他是一個真正有度量的君子,他的氣度,非一般男人所有。”冷司夜由衷的感歎。
“是的,家庭的環境是一個孩子成長中的關鍵。”
“在你心裏,我被杜康比下去了,是不是?”他開玩笑的說。
“你們不一樣,在我心裏,我一直把杜康看做親人。”
“那我呢?我在你心裏,是什麼?”
她故意不說,“你在我心裏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問的是現在。”
他執意要個答案。
但她就是不說。
其實,她不知道,他對自己越來越沒有信心,不知道他在她心裏還有著怎樣的分量,也再也沒有聽她說過她還愛他的話。
他承認,他和一般的男人沒有什麼兩樣,我愛你三個字雖然膚淺,更多時候行動比言語更真實,可他就是想聽到她對他說出這三個字。
她看他一直在等著她的回答,不禁笑了起來:“我累了,我要去睡覺了。”
“你睡得著嗎?”
“我為什麼睡不著?”
“我以為你今晚極度興奮,會興奮的睡不著。”他看一眼那張雙人穿,“我今晚想和你同床共枕,可不可以?”
“我是病人啊!”
“我知道啊,同床共枕更方便照顧病人嘛!”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他隻是笑,不再要求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擔心她手上的傷,所以剛才的話隻是說說而已,即使她同意,他也不會那麼做,就怕自己萬一睡著了,會碰到她手上的傷。
看他進了洗手間,她打算回床上去,不小心把肩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她去撿,卻發現口袋裏掉出兩封信。一封信上寫著冷司夜的名字,一封信上寫著她慕解憂的名字,都是相同的字跡。
即使和慕挽心沒有怎麼相處過,她也一眼認了出來,這個字跡是屬於慕挽心的。
她奇怪極了,不知道慕挽心怎麼寫信給他們?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將信交給她?
她沒有再猶豫,打開了寫著她的名字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