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忙碌,趕在玄元班師回朝的前一日,修葺工程總算徹底完成了。
看到希夷仙府改換地般的變化,大家都開心不已!但舞的內心卻越來越惴惴不安。
淩霄寶殿上,風塵仆仆的太子擎和玄元真君剛剛向君陳情完平叛的戰況,正欲和朝臣們一塊離開。
司殿官上前喊住了玄元,“請玄元真君留步,君有話要講”。
玄元應著,恭敬立在殿下。
君放下方才殿上的威嚴之色,臉上掛上淡淡笑意,走下寶座,別有深意地望著玄元,開口:“真君,你回來的剛好……前些時日,知真君欲修繕仙府,本君特派工幹部去承辦下來,昨日才完工……真君回去看看,是否還稱心意?”。
見玄元臉上有訝異之色,君又繼續道:“真君一直為庭竭心盡力,是勞苦功高,過去啊,本君疏忽了對真君的關懷……這,就權當是本君的一點心意吧”。
玄元聽的是一頭霧水,他何時想要修葺仙府了?心中明白事出必有因,沒了解清楚情況之前,玄元沒有當麵點破和辯駁。
既然事情已經做完,也隻能先謝恩了,玄元恭敬深施一禮,“玄元謝主隆恩!臣實在惶恐,哪裏當得起君如此的厚待?”。
君伸手扶起行禮的玄元,又關心道:“真君哪裏的話?你辛苦幾十萬年,自然是當得起!……嗯,真君呐,知你有重納貼己偕老之心,本君甚是欣慰啊!”。
“……!?”
玄元聽罷,平日總是古井無波的臉,也刹那間閃過震驚之色,一息平靜後,扯唇苦笑了一下,施禮未回話。
君誤以為玄元是羞澀、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催促道:“好了!真君還是快回吧,看是否稱心?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弄一次一定要滿意才好”。
“是!臣告退”,玄元謝恩退出。
剛出大殿,一起平亂剛回的三殿下昌瑜,就喜滋滋追趕上來,抱拳施禮,嘻哈道:“真君好事將近,真是可喜可賀!給真君道喜了!……娶親,要忙乎的事情定然還很多,有什麼需要?請真君一定要,昌瑜定傾力去辦”。
“多謝殿下!多謝!……告辭”,玄元無奈苦笑著回應。
還沒走散、正三五成群著悄悄話的眾仙官們,也都表情怪怪地踴躍向玄元施禮道賀:
“真君,哪日我等去欣賞欣賞新修的仙府,你,可要好茶好酒款待的呦”
“給真君賀喜!敢問是哪個神仙入了真君的眼?哈哈,真君捂的可夠嚴實的”
“……”
玄元尷尬的簡直是無地自容,他微笑著與眾仙官回禮話別,笑凝在僵硬的臉上,是哭笑不得的神情。
擎並沒走遠,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他與玄元朝夕相處,自是了解真君的事情,這些空穴來風的話,傳的如此沸沸揚揚,他斷定一定大有緣由。
玄元陰著一張臉帶著四個徒弟匆匆往仙府趕,他想馬上知道,到底仙府出了什麼事?是誰膽大妄為在製造謠言?把他置於風頭浪尖,他絕不會輕饒。
師徒五人在石門前現身,馬上就感覺到,景致是大不一樣。
“怎麼成這樣?都快不認識了”,四弟子展喜驚訝地嘟囔著。
三師兄白梓白了一眼展喜,道:“呆子,你不覺得這樣好看多了?”。
展喜回嘴,“你才是呆子呢,我又沒不好看”。
“你倆閉嘴!”,大師兄秉德看出了師傅不高興,不滿地低聲輕喝。
不染帶著滿臉的歡喜已迎在大門口,見師父臉色不佳,行禮後,老實跟在身後。
玄元帶弟子們走進大門,從入門一直看到練武場,始終一言不發,臉色卻越來越陰沉。弟子們都跟在他身後,難掩興奮地偷偷交頭接耳。
玄元返回元極殿落座,徒弟們分站兩旁,安庭上茶,這時玄元衝著不染問話:“不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染上前施禮,滿臉迷惑地回話:“師父,徒兒……不知師傅,指那件事?”,看到師傅冷厲駭人的眸光,不染嚇得忙跪下身。
玄元看著一副迷迷瞪瞪、不知所以然表情的不染,心內更氣,口氣冷硬地提醒,“難道,還有什麼比修繕仙府更大的事嗎?”。
不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問:“啊?!修葺仙府?……師傅,不知道修葺仙府的事?”。
“……哼!你把知道的情況,都”,對不染的反問,玄元氣的簡直是無語,他強壓怒氣,讓不染把知道的情況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