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視乎在和舞開著玩笑!
她被邪乎的颶風從九泉地下直吹上九重,她的記憶被卷走,就連同她魔王子嬌妻和魔族聖女的尊榮也一並帶走。來到庭,她被逼迫著,成了她最恨的族太子擎的書童。
看著姑娘邊擦眼淚,邊倔強離去的背影,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就是不放她走,除了莫名其妙的賭氣外,確實有些事情還需要調查清楚。
這事情就是,舞在受刑第四日,監刑官從舞破碎的衣袍裏,意外發現她貼身佩帶著一塊男人戴的玉訣。玉訣白色混沌中透著朦朧紅光,很是奇特,最主要的是掛繩,竟精巧地編有暗龍紋圖案,監刑官料定這不是等閑凡物,他不敢怠慢,將玉訣呈遞給太子擎。
擎看到玉訣,判斷這東西應該是魔族之物,而且應是來自大璟陽宮,因為掛繩上的龍紋圖案,是魔族王宮典型的標識。
“難道這失憶的姑娘和魔宮有什麼關係?她是魔族人?她來庭要幹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擎腦子裏閃現,他覺得這塊玉訣是個重要線索,這個鹿舞身上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對神秘的她充滿疑問,是需要好好查個清楚了。
目前,魔族對族是虎視眈眈,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所以,擎秘密安排炎武去往魔族,暗中打探玉訣和有關鹿舞的情況。
被擎攆出承華殿後,舞回到房間就一直坐立不安,知道翠兒定會擔心自己安危,斷不會老實待在希夷仙府。舞很怕翠兒再不管不顧亂來,給她自己帶去殺身之禍。自己出不了宮門,隻能等著子簫、貴琰來幫忙傳遞消息。
盼著盼著,子簫來了,舞請他馬上給翠兒送一封信。
子簫這才知道,舞和翠兒今日出走被攔截,也知道從明日開始,舞就要給太子哥哥做一百年的書童。子簫雖然心有愧疚也替舞難過,但也有一些開心,他終於不用和舞分別,又能常常見麵了。
在內心深處,子簫是多麼希望舞不要走。舞的到來,如同甘甜的泉水澆灌了他幹枯死寂的心,子簫能感到熱血又在身體中奔湧,她是他快樂的源泉和最大的牽掛。以後,就讓自己用上全部的愛,來好好愛她護她!
子簫掩下心中的竊喜,故意嗔道:“舞,就是你要走,也該讓我和貴琰知道,至少道個別嘛?你不辭而別,我會……會傷心的!”。
“我……我怕分別!”
一想到和子簫和貴琰分別,舞就會覺得心痛,離開意味大家將各自涯,再見麵怕是難上加難,舞確實沒勇氣麵對令人難過的分別。
“好了!不怪你了……我這就去找翠兒,放心吧!你再休息會”,子簫著,抬手溫柔地幫舞將麵前一縷亂發理到耳後,還想安慰舞幾句,卻欲言又止。
子簫拿著舞的信,化青煙來到翠兒住的院子裏。
翠兒被結界封在屋內,正一臉淚、滿身血發狂地撞擊著封印,哭喊:“不能將主留在雍正宮,他們會傷害她的,放我出去!……主,別怕!翠兒一定會救你出來……真君,你不能見死不救,放我出去!”。
玄元二徒弟寂逐風在院中竹林邊,抱著膀站著,臉陰沉的如同鍋底,嘴唇狠狠抿著,眉毛皺成一團,心中似很煎熬地鬥爭著。
子簫透過結界,看見翠兒撞的滿身是傷,忙大喝,“翠兒!你瘋了!”。
負責看管的寂逐風見七殿下來了,感覺如卸重負,他揮袖撤了結界,站在原地向這麵張望。
子簫快步走進屋,扶起已傷痕累累、精疲力盡的翠兒,嗔怒道:“翠兒,你這是幹什麼?不知道疼嗎?你,這樣有用嗎?”。
翠兒血淋淋的手抓著子簫的手臂,赤紅的眼直勾勾盯著子簫,焦急地問:“舞,你見到舞了嗎?”。
眼神交彙,子簫看見翠兒是滿眼的焦急、痛恨與絕望,他突然覺得翠兒好無助、好可憐,忙道:“見到了,見到了,你放心!她很好,就是她讓我來的……哦,你看,這是她帶給你的信”。
翠兒一把抓過信,看到了主規整俊逸的筆跡,見信上寫著:“翠兒,我現安好,放心!我需留在雍正宮一段時日,有子簫和貴琰陪伴和照顧,不需擔憂掛記。你要安心留在仙府,好好休養修煉,有事可找子簫,他會傳話給我,我空時亦會去看你,但你莫來尋我,反惹禍事,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