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先回了承華殿,令炎武去調查,昨日在承華殿發生過什麼事情?
一個上午,擎都有些心緒不寧,午後推掉一些事,早早回了雍正宮,剛進宮門就看見炎武。
炎武向擎稟告,昨日書童因私用畫錦,被武魅娘娘罰跪了三個時辰。
擎自然知道後宮中,競相爭寵的陰謀詭計和手段,他很想馬上見到,因自己思慮不周,而受到連累和委屈的舞。
剛進承華殿,就聽到書房內傳來貴琰的聲音,“舞,太子哥哥明日又要檢查課業,我都還沒準備好,這次的文章,真的很難搞”。
擎又悄無聲息地回到的寢殿,想再聽聽他們什麼?
“沒事,還來得急,用我和你的方法,凝神靜心,一段段來,你一定能搞定!我相信你!”
擎聽舞的語氣,好像沒有傷心難過的樣子,就放下不少擔心。
“舞,你背書,一般要背幾遍,才能記住?”
“嗯?哦,隻要我想記的,一遍就可以呀”
“真的?”,擎聽出這是子簫驚訝的聲音。
“舞,你吹牛吧,一遍就能記住,我不信!”,是貴琰滿是不相信的口氣。
舞胸有成竹地回應,“不信,那就試試唄……不過你輸了,可是要帶五壇桂花酒過來”。
隻聽哐啷一聲,“好!若我輸了,別五壇,就是十壇我也給你……嘿嘿,舞,你就背背這套拳法吧”,貴琰知道舞對武功沒興趣,自然平時不會看這類書,他自以為聰明地拿出拳法書來考舞。
聽見書簡展開的聲音,也就半柱香的功夫,“好了!可以了”,之後,就聽見舞的背誦聲,“拳法之妙在於……以靜製動,方為根本”。
舞背誦時,不斷傳來重物敲案的聲音,越背到最後,敲擊的越快越響,直到舞背完。
“哇!舞,你真能一遍就記住,太了不起了!”,是子簫的聲音,聲音裏有驚奇和激動。
“哇唔!哇噻!舞,你真是神了!……服了你了,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驚喜?……過目不忘,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人,輸你十壇酒,輸的心服口服!……可愛的白鹿,來抱抱,哈哈哈”。
舞“哎呦!”了一聲,讓貴琰的笑聲嘎然而止,想來是貴琰高興過了頭,碰疼了舞。
緊接著傳來,子簫關切而擔憂的聲音,“舞,你腿怎麼了?我今日就覺得,你不太對勁,快……讓我給你瞧瞧”。
“啊,沒事,沒事,隻是一點擦傷而已,上過藥了,不礙事的……我哪有那麼嬌氣?好了,好了……你倆不想挨打,現在,就快好好坐下看書”。
擎站在寢殿內,也震驚於舞竟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有這樣一個有分的姑娘,每日陪在自己身邊,擎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驕傲之色。隻一瞬,就又心疼起,將心事和委屈都藏在心裏的舞。
擎走出寢殿,假裝剛進門,走進“書海”。三人見他進來,都要跪下施禮。當舞正要倒身下拜時,被擎趕上前雙手托住,阻止道:“私下,就不必行大禮了”。
舞與擎目光碰到,眸子脈脈含情,意味深長中含著羞澀。
這一係列動作落入子簫眼裏,他感到自己的心猛地揪痛一下,尋了個借口倉皇離開,貴琰也告別追了出去。
子簫走的飛快,害的的貴琰攆不上,他抱怨道:“喂,子簫,別走那麼快呀?你怎麼了?沒事吧”。
子簫驀地回頭,緊皺著眉眼,神情複雜難辨:“我有事,就先走了”,完,化清煙離去。
看著情緒突變的子簫,貴琰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摸著頭,兀自叨嘮著,“咦?……奇怪!子簫這是怎麼了?”。
子簫心亂如麻地去了玄牝潭邊,在一片樹林的一棵樹下坐下,看著眼前陽光斑駁的草地,發呆。這裏是他初次見到舞原身--白鹿的地方,那日的情景和剛剛太子哥哥脈脈含情的目光交替上演,子簫緊咬著嘴唇,痛苦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