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虞之隙(1 / 3)

在地宮入口,四個正在賭牌的看守,見太子突然出現,都嚇的趕緊跪伏在地求罪,“求太子殿下饒命”。

“帶路!”,擎厲聲命令著。

見太子盛怒,看守戰戰兢兢點燃幾隻火把,引著眾人進入地宮內。

整個地宮內竟沒有絲毫光亮,舞獨自在黑暗中呆了五,這讓擎心疼不已。讓他更心疼的是,當打開牢門,擎見舞被高懸的鐵鏈,在背後縛住雙手跪在地上,頭發淩亂,披散在低垂的臉上,人已不省人事。

舞竟被倒捆著,跪了五五夜!

擎被氣瘋了,咆哮低吼著,“這是誰幹的?把炎武……給本君抓來!”,幾個看守嚇的跪伏在地,抖成一團。

子簫衝到舞麵前,滿眼是淚,捧著舞的頭,哭喊著,“舞,舞……醒醒,我是子簫,快醒醒……舞”。

貴琰祭出寶刀,氣的杏眼圓睜,“哢嚓”幾聲砍斷舞手腳上的鐵鏈,嘴裏嚷罵著,“誰幹的?老子要殺了他!……”

擎擰著眉,走過來抱起臉色蒼白,滿嘴都是幹涸的血和水泡,已氣若遊絲的舞,向地宮外走去,眼裏有淚光閃動。

地宮口見到跪伏在地的炎武,擎怒不可遏摔了一句話,“自去領一百鞭!”,邊吼著,邊抱舞回到她的房間。

擎把她舞平放到榻上,運氣開始給舞傳送仙力,直到舞臉上有了些血色,才停手。

“子簫,速來給舞醫治”,擎完,滿臉心疼和懊悔地望了舞一會,憤然離開。

擎回到承華殿主廳,凡與這事有關聯的,都被判了鞭刑,又將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炎武發配軍營,降為最低等的軍士兵。覺得還不夠解氣,又對參與捆過舞的看守,在受完刑後,也如對舞那般,再捆跪五日。

凡被責罰的都叫冤連,沒被懲罰的也都戰戰兢兢,整個雍正宮被栗栗危懼、惶惶不安的氣氛所籠罩。宮內所有主子、衛士及宮人奴婢們都算真正見識到了,平日不發威,但怒起來還真是心狠手辣的太子真容。

子簫在貴琰的幫助下給舞做了檢查,舞的兩個膝蓋都已跪爛了,手腕上有被鐵鏈勒進肉裏,已能見森森白骨的勒傷,嘴角是舞因氣怒攻心而吐出的血,子簫咬著牙仔細上藥包紮。

貴琰心疼,嘴裏喊打喊殺,罵咧個不停。

舞昏迷,主要膝蓋受傷嚴重,加之對黑暗的恐懼、傷心過度和疲累失力所致,子簫親自開方熬藥,一起給舞灌過藥後,子簫讓貴琰先回去,他怕君後知道此事,對舞會更加不利。

子簫坐在榻邊,滿眼心疼地看見不時驚厥的舞,從她臉上的驚恐和額頭上的層層細汗,知道舞在昏迷中還經曆著噩夢,子簫輕拍安慰著。

子簫喜歡舞,從看見白鹿那雙泉水般至清至美的眼睛時,心中怦然一動就開始了,一直心心念念於她,子簫苦戀了舞百年。

子簫明白,舞隻當他是玩伴和朋友,原以為她還不懂男女之情,但那日他分明看到,舞對大哥露出的少女嬌羞之態,以及和大哥之間眉目傳情的曖昧。子簫意識到,舞不是不懂情愛,而是她愛的不是自己。

聽到書童勾引太子留宿的傳言,讓子簫心痛欲碎,無風不起浪,何況他倆之間,確實是郎有情妾有意。子簫嫉妒的要死!而讓他痛苦、讓他嫉妒的情敵,偏偏是自己最崇敬愛戴的大哥。

子簫性格懦弱,自卑而膽怯,自覺自己根本沒資格能與大哥相比,子簫也是內向的,有愛不敢出口。

子簫想過放棄離開,但是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一想到離開舞,他就會心痛的如萬劍穿心,根本就沒有放手的勇氣。

痛定思痛,子簫最後下了決心。

如果自己離不開、逃不掉,守護舞是他擺脫不掉的宿命,那他就不躲也不逃了!他就陪在所愛的姑娘身邊,盡全力護她周全,默默陪伴她,多給她些溫暖快樂!或許,哪一日老開眼,能看到他的一片真心,最終成全了他的心意。

擎帶著一個仙娥進來,見舞還沒醒了,便對子簫:“子簫,你需要休息,就先回吧,舞就讓依依來照顧”。

“不!我自己來,舞不醒,臣弟不放心!……太子哥哥,還是早些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