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關冷宮(1)(1 / 3)

舞被炎文、子簫和貴琰帶出敬章殿,那一口硬挺的氣卸了下來,她頓時昏迷、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舞隱隱感覺有溫暖舒適的氣流在身體內流動,慢慢睜開惺忪的雙眼,朦朦朧朧中,她看到一個寬衣大袖、高大健碩的影子,正雙手發功給自己輸送真氣。

見舞醒來,擎忙收了功,伏下身抓著她的手,興奮道:“舞,你醒了!感覺如何?哪裏還不舒服?”。

舞雖還迷瞪,但還是抽回自己的手,她腦恨他,不想理他,這一舉動,讓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舞轉動眼睛,開始四處打量尋找,見無其他人,嘴巴翕張了幾次,最後很無奈地問道:“翠兒呢?子簫、貴琰呢?”。

一絲苦澀的笑僵在擎的嘴角,他對舞一醒來,就找子簫他們,感到失落和挫傷,但怕她擔心,還是急忙回答:“翠兒已送回希夷仙府,人已蘇醒,沒有性命之憂,你就放心吧……子簫和貴琰都回去了”。

擎邊著,邊端水到榻邊坐下,用勺子要喂舞喝水,“舞,先喝口水吧”。

舞回想起,擎君王般肅嚴端坐在寶座上,審問自己的情景,突然覺得離眼前的他,好遙遠……

舞推開勺子,掙紮下床,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她已“噗通”一聲摔跪在地。

“鹿舞……萬死不敢承受!懇請太子殿下……能盡早查清事實,還……鹿舞清白”,舞話語裏透著冷漠疏遠,以及傷心後的決絕。

“舞,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擎伸手去拉,舞卻執拗不起。

擎明白,舞不單單是在腦他,而是在恨他,她的話是在向他挑明,二人已毫無關係,若自己還繼續呆在這裏,定會影響她靜養療傷。

除了上朝和處理緊要的公文外,擎不眠不休地已賠了舞三日三夜,又輸送了不少修為給舞,他也已感到疲憊不堪。

擎哀傷地瞅著腳下跪伏的舞,深深歎了一口氣,萬分無奈道:“舞……你起來吧,本君已安排了依依服侍你,那你就好好養傷吧……什麼事都別亂想,有本君在,你放心就是!……晚些時候,本君再來看你”。

擎完,將榻上幾卷奏表收入袖中,徑直走出落英殿,回頭檢查了一下設好的結界,才放心離去。

聽見擎離去,舞艱難起身,慢慢躺回榻上,這才感覺五髒六髒無一處不疼,她將身子蜷成一團,以緩解疼痛。

依依捧著藥進來,見舞醒著,臉上綻放出笑容,喜道:“舞,你終於醒了,太子殿下陪了你三日,焦心了三日……來!依依喂你喝藥”。

舞看著滿臉真誠和欣喜的依依,覺得都是一樣的身份,就不想麻煩她受累,她苦笑了一下,低聲道:“多謝!我自己來”。

舞端起藥碗幾口喝光,她想要好起來,翠兒需要照顧,她還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依依就是擎曾帶到舞房間,照顧過她的那個仙娥,這次她又被安排進落英殿繼續照顧舞。依依單純樂觀,待人實在真誠,完全沒有別的仙娥身上,那些媚上欺下、見人下菜碟的壞毛病,她根本不在意舞是什麼身份?隻要是太子讓做的,她都會全力做好。

喝完藥,舞躺在榻上才細細打量起,這讓後宮女人都談之色變的冷宮---落英殿。

舞所在的房間好像是正殿,很大很空曠,屋頂也很高,是由已殘缺的雕花板拚成,似乎不甘被歲月掩沒,斑駁中隱隱露出曾經的璀璨。房間是由白色泛黃的石柱和黑乎乎的落地柵欄窗圍成,地麵是黑方塊磚鋪就,許多地方都破碎不堪,稀疏的家什也都陳舊的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在這破敗中,一個地榻及上麵的書架、案幾等用品一應俱全,都是新的,舞所躺的床榻、厚薄兩層帷幔、被褥也全都是新的,而且都是大紅的顏色,乍看像是新婚的喜榻,在房間黑白色調下,顯的突兀而刺眼。

這個布置,是炎文為太子擎特意獻上的一份心意,他徹底看明白了,太子殿下對舞的一往情深,他很希望太子能早日要了舞,一來不用再承受相思之苦,二來給舞早定下名分,也能讓那些陷害她的人,不敢太明目張膽、無所顧忌。

舞還看見,房間看起來很破舊,但打掃的卻很幹淨。陽光從周圍柵欄窗照射進來,殿內地麵灑滿斑駁的光影,光影隨日光變換著位置,隱隱綽綽、光怪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