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寧見擎受傷,趕緊趕了過來,有將要追,擎大聲喊住,“追不上的,不必追,心別中了埋伏”。
擎剛回到帳中,有衛士進來稟告,此一戰,軍損兵折將一千五百八十一人,而人魚族隻出動七個公主,且毫發未損。
玄元見太子擎受傷,忙吩咐侍衛,“去,喊醫師,速來為太子診治”。
擎左肩膀被三味真火燙傷一片,處理完傷口,他在炎文的照顧下,邊穿衣袍,邊吩咐道:“去,把弘寧喊過來”。
炎文施禮離開,一會領著弘寧進來。
弘寧走近,跪地行禮,“末將拜見太子殿下,拜見聖戰神”。
擎凝眉看著依舊眉頭不展,神情憂鬱、心事重重的弘寧,沉默片刻後,厲聲訓斥:“弘寧,本君見你功力不錯,也有些韜略,但作為北海守土的大將軍,麾下卻是將無可用,兵無幾多……你玩忽職守,放任人魚族做大到如此地步,你……該當何罪?”。
弘寧聞言,忙扣首請罪,“請太子殿下責罰,是末將無能”。
“你……擔任大將軍,多少年了?”
“回太子話,末將擔任征戰大將軍,有……半年”
“半年?那……你之前在做什麼?”
“之前五百年,末將一直在四方遊曆”
擎和玄元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個弘寧應該是個被排擠、不受待見的龍子,或許是因戰事緊急,才被叫回來應戰,手中應該並無征召擴建軍隊的權利。
人魚七公主晞露的那句“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話,和仇恨憂憤的眼神,始終縈繞在擎腦海,他感覺,這戰事中間可能藏有隱情。
擎犀利的目光盯在弘寧身上,疑問道:“弘寧,你,人魚族為什麼要叛亂?與北海龍宮作對,隻是因為有野心嗎?……難道他們不明白。與庭抗爭,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嗎?”。
一聯串的問題,讓弘寧有些許慌亂,他是一個誠實不會撒謊的人,但他又不能出事實,一時語塞,“這?……或許,或許是人魚族被人挑唆,想要……想要向庭,爭取封地獨立……也是為未可知”。
擎看的清楚,弘寧眼神躲閃、反應猶豫,從他吞吞吐吐的話裏,擎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人魚族叛亂背後,應該另有隱情,而且隱情的事實,極有可能就是來自北海龍宮。
知道從弘寧處不會再問出什麼?擎低頭俯視了一眼,憂鬱、緊張又含著愧疚之色的弘寧,放緩了語氣,“就這樣吧,你,先下去吧”。
“是!”,弘寧應著,恭敬退出,他偷偷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擎站起身,踱著兩步,抬頭瞧著瑩瑩水藍色的地域圖,對炎文命令,“查!派人暗中去調查,人魚族叛亂的真正原因?……將查到的結果,第一時間稟告本君和神戰神”。
“是!”,言文應著離開。
隨後一段時間,人魚族隻是有零星的挑釁,擎派出將領迎戰,雙方都在心翼翼試探著,對方的真實實力和作戰策略。
擎和玄元秘密安排弘寧,找了一批熟悉北海地形的向導,帶著探子深入人魚族管控的要塞,全麵搞清各關卡的軍力部署狀況,隻有獲得準確的情報,才能拿出有針對性的對敵策略。
每日還都是狂風肆虐、暴雨如注,無休無止。軍將士日日蝸居在營帳中,一麵擔心營帳被吹走衝垮,一麵被人魚族夜裏持續的迷惑騷擾著,想著一千多人的悲慘死狀,搞的軍將士是食不甘味寢不能安,將士病倒不少,軍中士氣低落萎靡。
擎調來風神,吹散厚厚的烏雲,久違的太陽暖洋洋照射在營地上,碧海藍,樹茂草青,一切又都恢複了生機盎然。
玄元從南海和西海調來了熟悉水戰的將領,結界得到改善加固,對聲音的隔絕也做到了極致,將士們終於可以正常的生活,心情和士氣都得以回複,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布置中。
各路打探的信息,都陸續傳回來,消息會攏起來,初步有了結論。
人魚族有將士達十三萬之多,其中精銳有五萬,人魚女君帶著三萬士兵鎮守皇宮,女兒娉婷帶兩萬精銳和兩萬士兵鎮守香湷群島要塞,大女兒萼雪帶領三精銳和三萬士兵壓在前線。還有一個消息就是,現在人魚族族民是齊心對外,全民皆兵,若算上這些,兩方的力量可是相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