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深潭私獄奇遇(1 / 3)

擎是君的嫡長子,蹣跚學步時,就被君帶在身邊親自教養,感情自是比其他兒女都要深厚些,君對他寄與厚望。擎確實也沒有辜負期望,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德才兼備的聲名早已遠播四海八荒。

君怎舍得,如此優秀的愛子離開自己?如何能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

君心中明白,書童的舌血十有八九就是傳中的鹿涎聖血了,愛子已是必死之身,飲血隻一盞茶的功夫,就能無生命之憂,這已是明擺著的事實。他清楚,女孩的鹿涎聖血一旦被發現,那勢必會帶來無盡的掠奪和紛爭,定會攪的下不寧。

君轉頭,蹙眉看向救活自己愛子、正迷迷瞪瞪的書童,神情閃過片刻的猶豫和掙紮。最後,他決定不能再留書童在庭了,一來怕她的聖血秘密惹來禍端,二來也不想看見自己的兩個兒子,被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孩迷了心智。

玄元對舞一直就有好感,除了對她為修葺仙府,險些被打死的愧疚,更主要的是,她被已故愛妻的劍,重新認做了主人,冥冥中的意,讓他有了想認徒的打算。

但是,由於太子之前就定下百年責罰,他也不好和擎直想收徒的事,很直白的暗示都表達過了,但擎卻一直沒有成全。玄元今日才算明白,是太子愛上了舞,他是不想送她學藝,而是想著要娶她。

玄元看出君心內的殺意,他不忍心看伶俐的舞死去,忙施禮勸道:“君,這女孩的血……是個麻煩,但太子還未醒,一旦醒來,找不到她,再氣惱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畢竟,她救了太子,也算是大功一件……要不?先關起來,等細查後再……不上?還能變成好事……也未可知呐”。

子簫也連連磕頭,流淚苦苦哀求,“求父君,放過鹿舞吧,她救了太子哥哥……求父君,不要殺她”。

子簫的失態表現,令君更加不滿,眉頭皺了幾皺,厭惡地撇了一眼子簫,命令道:“來人!將七殿下帶出去”。

武士應著,將還在求饒的子簫,半拉半拖地帶了出去。

“顧佐、顧佑”

“末將在!”,君近衛的兩個將,進來行禮。

“命你二人,速將這個妖女秘密押入魚淵深潭……沒有本君旨意,不得告訴任何人,包括太子……若敢違背,本君定嚴懲不怠”

“末將遵旨!”

顧佐、顧佑拋出捆仙索將舞捆了,上前將一直迷迷瞪瞪的舞,給拖了出去。

玄元心中暗自叫苦,壓入魚淵潭底和賜死又有何區別?隻能更生不如死。看來,君不但是要斷了鹿涎聖血的秘密,更是要斷了太子不切實際的念想。玄元雖有同情和遺憾,但見君心意已決,心知再什麼也都是枉然。

舞舌頭疼的神智模糊、渾身無力,但她心裏還明白幾分,“自己舍命救了太子,君卻想要殺了她,這庭哪還有什麼理可言?”。

舞雖然很恨,卻也無可奈何,她所能做的,隻能是對君投去憤怒和鄙夷的一抹嘲笑。

顧佐、顧佑拖著舞登上一朵雲,飛了許久,在一個壁立千仞的群山間,一條又長又深的溝壑邊停下。

下了雲,舞朦朦朧朧看見,溝壑周邊山上是黑石嶙峋、寸草不生,溝壑內更是濃霧翻滾,陰風呼嘯。

顧佐、顧佑帶舞跳進約有百餘丈深的深壑,至溝底,更是陰風凜冽逼人,黑森恐怖。

顧佐點燃兩隻火把,在火把的照映下,舞依稀能看到,四周怪石嶙峋,崢嶸可怖。有幾條“嘩嘩”流淌的水流,彙向一個方向,前方影轟隆隆”聲響,震耳欲聾。

顧佑舉著火把,邊走邊問他的親哥哥顧佐,“哥,這妖女什麼來頭?又做了什麼驚大事?你,她怎會有資格,被關在這家私獄重地?”。

顧佐陰冷著臉,嗬斥道:“顧佑!跟你講過多少次,好奇心害死人,家的事情,豈是我等能置喙的?你再不收斂性子,怕是有一,會闖下大禍!……我提醒你呀,記住君今日吩咐的話,這事切不可出半句,尤其是對太子……聽見了沒有?”。

顧佑不但沒得到答案,還被大哥給斥了一頓,他撇了撇嘴,嘟囔道:“噢,聽見了……我不就是隨便問問嗎?”。

“隨便問也不行!在君眼前當差,陪著十二分心就不夠,你還敢想著隨便?是嫌腦袋,長的太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