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嘰嘰、喳喳、啾啾……”的鳥鳴,響在岐山深處的山洞外。
舞被鳥鳴聲喚醒,睜眼看見師傅靠在洞壁上睡著,而自己掙竟躺在他腿上。怕打擾師傅安睡,舞一動不敢動,烏溜溜的大眼盯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隻見他眉毛如劍,鼻梁高挺,豐唇緊泯,俊美中透著王者氣。
舞眼含蜜意濃情,不自覺舉起手指,遠遠描繪著師傅臉的樣貌,越描越喜歡,越喜歡嘴角的笑意越勝。真是太喜歡師傅了!在他身邊,舞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幸福與安寧。
“看夠了嗎?”
被抓了個現行,讓舞有些尷尬,吃癟,“啊?師傅……沒睡呀”。
擎換著個舒服的姿勢,眼帶戲謔,斜眼看著有些害羞的舞,逗著,“以後,可不許你這般……看別的男子,聽到了嗎?”。
舞回答的爽快,“那當然!”,。
擎反倒有些奇怪,“為什麼?”。
舞坐起身,忽閃著清澈靈慧的大眼,望著擎,認真地:“因為,師傅是世上……第一美男子”。
“第一美男子?哈哈哈……依我看,舞是……第一花癡,才對”
“嘻嘻嘻,師傅,的不對,哈哈哈……哦,書上,見過高山,又怎會在意土坡?的,就是這個意思”
被狠狠地推崇恭維了一把,擎滿臉寵溺,伸手捏了一下,舞稚氣的臉,他更加喜歡這個機靈的姑娘,“哈哈哈,嗯,舞,還真是會講話,的話嘛?……在理”。
見師傅喜歡聽恭維,舞再接再厲,學著擎的聲音,“嗯!此話不假,本道,恭敬……就不如從命啦”。
“哈哈哈……”,擎又被逗樂。
一早,師徒二人相互打著趣,給舞吃零東西,擎背她出了山洞,舞沒忘記帶上蜂蜜、蕙蘭和草藥。
此時,陽光明媚,清風微醺,山清水秀……
擎背著舞,師徒二人興高采烈,穿過樹林、走過花甸、跨過溪……一路歡聲笑語,也灑下了舞一路念叨:
“師傅,你累不累呀?”
“師傅,你沒吃東西……餓不餓?”
“師傅,你渴不渴呀?”
擎享受被惦記關心的感覺,一路上不斷回答著,“師傅不累……師傅不餓……師傅不渴”。
“師傅,鳥唱了一路的歌,師傅也唱一個吧”
“師傅不會”
“師傅會吹笛,就會唱歌的,師傅,唱一個嘛,求你,唱吧,師傅……”
感覺舞在自己背上,扭來扭去不老實,對自己撒著嬌,擎被逼的沒法,“好,就唱幾句哦”。
在擎背上,舞一竄老高,“好耶好耶……”。
山蒼蒼,水茫茫
如山的哥哥喲,想水一樣的姑娘
想的心焦焦,呀呼嗨
山重重,水長長
如水的妹妹呀,盼山一般的情郎
盼的淚汪汪,呀兒呦
山環著水喲,水抱著山
郎情妾意兩依傍
“好好聽耶!……真的真的,師傅,唱的……好聽!……好聽……”
舞興奮的大呼叫,在擎的背上上躥下跳不老實,嘴裏連連誇獎著,“好聽”兩字的稚嫩聲音,在大山中回響著。
擎撇嘴苦笑,被誇的實在不好意思起來,他明明五音不全,音全不在調上,舞竟誇好聽?樣子也不像是在恭維,在這個甄舞眼裏,他可謂是那那都好,簡直完美無瑕!相比她前世,不把自己太當回事,擎的虛榮心被狠狠滿足了一把,嘴角漾起得意。
“你喜歡?”
“嗯,喜歡喜歡,舞,喜歡……師傅……的歌,更,喜歡……師傅”
人間舞從不吝惜讚美之詞,趁機吞吐表達著自己的愛戀,眼中流露出一抹濃情蜜意的嬌羞。
擎有一瞬覺得,一生若這般度過,也是不錯,他開始厭煩那些無休止的批閱、忙碌和算計。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目前神魔大戰已在弦上,億萬蒼生可能會陷入塗炭,他的責任和使命,不容他有任何逃避。
在樹林草地上休息時,舞指著樹枝上的兩個鳥,:“師傅,你看,那樹枝上的那兩隻鳥,有多漂亮呀!”。
有意教導舞,擎抬頭看著鳥,意味深長道:“舞,你,兩隻鳥站在那麼細的樹枝上,它們會不會擔心……會摔下來?”。
“不會吧,它們會選,結實的……樹枝”
舞回答的肯定,但還是有了一絲猶豫,因為那兩隻鳥站的樹枝,正弱不禁風搖搖蕩蕩,好像挺難支撐兩隻鳥。
“嗯,師傅也覺得,鳥不擔心摔下來,他們相信的,不是樹枝結不結實,而是相信……自己的翅膀”
二人目光對視著,又一同轉臉,看向那兩隻“撲簌簌”振翅飛走的鳥,舞好像有些心領神會,“嗯,有道理!”。
擎轉過頭,認真而深情地看著舞,“舞,你也有翅膀”。
“啊?我有翅膀?”
“是!你的翅膀,就是你的誌向與本領,翅膀就長在……你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