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上午,尤總管給舞安排給後宮的一夫人和一世婦獻樂,這兩個女人都很是難纏,幾乎不懂音樂卻還自以為是,居高臨下又傲慢無禮。
昨日已跪傷膝蓋,又跪了一上午,讓舞感到疼痛難忍,鞭傷在一呼一吸間也疼的厲害。
臨近正午,周錦年把舞從周大王寵愛的世婦手裏,給解救出來,看著疲憊不堪,麵色蒼白的人兒,周錦年同情心泛濫,拉著她的袖子就走。
“走,賤奴,爺帶你出宮,吃點好的”
“啊!”
舞痛呼出聲,手不自覺按上膝蓋,喉嚨幹燥又引起一陣咳嗦,牽拉到胸前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舞扶住身邊樹幹,大口喘著粗氣。
突然感覺腿上一涼,舞忙低頭,看見周錦年正蹲在地上,將她的一條褲腿已掀到膝蓋上,一大片青紫一覽無餘,周錦年眼裏有心疼和複雜神情閃過。
像被燙著一般,舞趕緊拉下褲腿,氣的嚷道:“你……你,你個登徒子”。
周錦年立起身,臉上沒了之前的嘻嘻哈哈,冷眼看著舞,嘴上挖苦著,“得了吧,你懂……什麼是登徒子?你有對爺我……一半的膽量,也不會被欺負成這樣,都不知想點轍,那腦子……算是白長了”。
“能有什麼轍?你們這些……唉,懶得你們了,我問你,這次出宮……沒違宮規吧?”
“沒穎
“給我準備馬了嗎?”
“準備啦……喂,賤奴,你什麼意思?還嫌乎爺我不成?你以為爺,願意……和你一起騎馬?”
“哼,若違規,還不是我一裙黴?你們這些……”
舞可不想惹事,主子們犯錯大多輕描淡寫,而她這樣低賤的奴婢,卻是輕則挨罵挨打,重則可就就沒了命,自己可不想死,還等師傅來接自己呐。
“囉嗦,都合規,煩死人啦”
跟在周錦年身後,舞獨自騎著馬,很容易就就出了王宮。
舞被帶進一個豪華酒樓的房間,房間內已有了五六個穿著華貴的公子,舞隻認識其中一個,就是自賣自身那日,纏著自己買笛譜的雋音。
周錦年一進屋,扯了一把舞袍袖,向幾位公子哥介紹著。
“哦,給哥幾個介紹一下啊,這個……是宮裏的……樂師,笛子吹的甚好”
雋音眼睛閃著亮光,站起身來迎向舞,激動道:“舞,終於又見到你了”。
舞狀似無意地後退半步,對雋音的熱情和激動,滿眼都是看不懂的迷惑,她禮貌地微微一禮,算是招呼回應。
“呦嗬,這不是那日……自賣自身的丫頭嗎?錦年,你找到她了?”
一個肥胖的貴公子扯著嗓門吆喝,這幾個人在舞自賣自身那日,都在現場,經胖子一,大家也都認出了舞。
周錦年在上座坐下,耀武揚威地吩咐著,“是她,人家現在……可是宮中的樂師,不可同日而語了,夥計,上酒菜”。
“舞,坐我這”
雋音拉著舞的衣袖,就往自己的座位領。
見雋音對舞過分熱情,周錦年不想他靠近,自己這些酒肉朋友都是些什麼德行?他自然知道,若不是今日約會雋詩,他們的聚會定會選在倚香擁軟的花樓。
“哦,舞,今日要有勞你,你就坐雋公子下座吧,阿福,快引座”
舞對有些失望的雋音點頭致謝,跟著阿福坐在最後的位置上,極力掩藏自己的存在感,低頭斂眸吃飯。
總覺得有兩道目光掃看著自己,舞眼睛餘光發現,是雋音興奮而意味不明的目光。
胖子眼睛撇看著舞,和周錦年嘻嘻哈哈開起玩笑,“錦年,弄到手了?嘿嘿,這雛……真是挺有味道的,你若膩了,就讓兄弟們……也跟著嚐嚐鮮”。
周錦年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不高胸低斥,“三胖,醉了……就滾,沒醉……就閉嘴”。
叫三胖的胖子也沒生氣,嬉皮笑臉地回嘴,“呦,錦年,今日,怎還裝起……正經來了?嘿嘿,是怕美人……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