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兩聲微弱的咳嗽聲,把所有人都驚愣了,目光都齊齊落在舞灰暗無光的臉上。
見舞被周旦喂的藥,嗆咳了兩聲,咳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又見她渾身顫抖、大口喘著粗氣,滿麵驚恐,突然瞪大眼,竟一下坐了起來。
“啊!”
膽的辛花,被嚇的大叫出聲,坐在地上抖若篩糠。
掙紮在死亡線上,整整七日,舞頑強的又活了過來。
黃淺一個健步衝到舞麵前,一把把傻掉的君寶拉開,手顫巍巍探上舞的手腕,臉上露出悲喜交加的神情。
“舞……活了!”
周旦本就抱著舞灌藥,一看她有了反應,愣怔片刻,確認黃淺的是實話後,雙臂一收,將她緊緊摟進懷裏,嚎啕大哭。
“舞,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周旦不是不知道舞已經死了,隻是他不願意承認,更是不甘心,沒想到他的不放棄,終於感動了上蒼,把舞送了回來。
七,整整七!
舞被摟的喘不動氣,幾乎發不出聲音,“我,喘,不……”
舞沙啞虛弱的聲音,讓周旦緩過些神,忙鬆開她,大滴大滴眼淚砸在舞手上。
“,舞!……”
周旦是一聲呼喚,引下淚千行,太不可思議,太難了!
舞迷迷瞪瞪望著,眼前熬紅眼睛、淚流滿麵的周旦,雙手緊緊回抱了他,頭埋在他懷裏,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周旦傻呆呆抱著如受了大驚嚇的舞,手拍著她瘦削的背,心疼地哽咽安慰。
“不怕!舞,有旦哥哥在,不用怕!……”。
在周旦懷抱中的溫暖,舞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複,顫抖也慢慢消逝。
“嗚嗚嗚……”
辛花大哭著,爬到在榻邊,抓著舞的手,“舞,你……醒了,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舞無力地躺在周旦懷裏,疲憊的目光掃了一眼辛花和眾人,心內明白了一切,淚水湧滿眼眶。
“辛花,不哭!”
辛花流淚點頭,“好,不哭,舞好了,不哭……”。
世界沒有拋棄我,還有愛我的人,我要好起來,要好好活著!
舞心內思忖著,嘴角揚起慘淡一笑,沙啞著嗓子虛弱道:“黑白無常……把我……拉走,那閻王……嫌我……去錯地方,一巴掌……把我……扇回來了”。
舞這麼,雖是想讓大家放鬆點,但她確實也做了這樣一個長長的夢,夢境很真實,如自己親身經曆過一般。
一個恐怖至極的夢!
舞曾夢到自己如一縷煙飄浮起來,低頭看見,周旦正抱著自己的身體大哭,辛花歇斯底裏哭喊著自己的名字,讓自己回來。
舞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怎麼也會不去。
不一會,就看見兩個長吐著紅紅長舌頭的白麵鬼,一個穿著白長袍,一個穿黑長袍,飛到自己麵前,投出一根發光的鎖鏈,不由分把自己給綁了,連拉帶拽地給帶走。
舞被黑白無常牽著,在濃霧中飄飛了許久,所過之處都是黑乎乎、陰煞煞的,極是瘮人,舞被嚇的膽戰心驚。
舞直接被帶到陰曹地府的森羅寶殿上,五殿閻王正升堂,兩側站著稀奇古怪麵容的惡鬼,已被嚇的快魂飛魄散的自己,戰戰兢兢跪在堂下。
一個黑麵判官拿著功過薄,開始核對身份,宣讀罪饒功與過。
“下麵跪的,可是甄舞?”
舞抖著音,聲音的如蚊蠅嗡鳴,“是!”。
感覺氣呼呼的五殿閻王,突然抬頭,一愣。
“你可是,大周國,岐山鳳鳴鄉人?”
“是”
五殿閻王聽罷,像是被火燒了屁股,猛地從案後站起身,伸頭定睛向下觀看,頓時,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
五殿閻王二話沒,揮手就是一掌,掌風直接把舞給扇飛,嘴裏哆哆嗦嗦道:“她,她,她,不屬於這,哪來的……回哪去”。
舞被閻王一巴掌帶起的陰風裹挾著,飛掠過無數黑暗凜冽的地帶,最後穿過一個發著暗光的洞口。
她又重新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