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外的場地上,小舞看到其他隊員訓練,她也做好了準備,見有人手把手的指導,心內竟還躍躍欲試。
畢竟過去自己練劍,都是自己根據記憶,瞎琢磨著練的,她心裏早就渴望被指點。
何況自己過去除了摸過先生和師傅的劍,剩下的就是傷周度那日,奪過侍衛的劍,用過兩次。剩下的都是用先生給刻的木劍,或是撿根小木棍練劍。
看見這裏的隊員們,每人手中都有武器,個個器宇軒昂的樣子,小舞竟很豔羨。
訓練的日子終於到了。
小舞見到了隊長薑二和自己其他的六個隊友,除了曾見過的薑二和六三,長大是滿身肌肉疙瘩外,其他六個隊友都身材中等,從鼻子下麵露出的麵容看,長的也很柔和,如果穿上寬衣大袍,都更像是文質彬彬的書生。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訓練的艱苦,遠遠超過小舞的想想。
每日卯時,薑二帶著六個隊友都要去洞外場地上,訓練體能,正午給半個時辰午休,一直要到子時才放回去休息。
剛開始訓練,武修課排的最多。
體能訓練主要是負重爬山,一個來回就是二三個時辰,另外還有舉石鎖等力量訓練。
學習操練各種武器,占用的時間也不少,薑二和不時變更的武先生,會拿著一根三尺多長的戒棍,跟隨指導糾正,凡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戒棍會毫不客氣地抽在手臂、腿和身體各處。
小舞和五個略顯單薄的隊友,可沒少挨打,其中曾向自己拋媚眼的五八,被打的比小舞還慘,不久後,小舞和五八就成了最要好的難友。
特訓營的創傷藥是極好的,隻需兩日,這些小傷就能好個七八成,但是舊傷未好,新傷就會又來,八隊除了隊長薑二,每個人身上都是一塊塊青紫,隻是或多或少而已。
“你們這些廢材!”
“我做了什麼孽?被分到……這倒黴的八隊”
“氣死我了!……”
“你們!是怎麼被招進來?”
這些話是薑二在訓練中,經常張口就罵的,除了六三,小舞等六人在武修上的不上道,簡直快把暴脾氣的薑二給氣瘋了,尤其是被其他金麵具嗤之以鼻,或連諷帶刺後,六個人被打的更慘。
別人都生生忍著被打,隻有那個五八像隻猴子一般,跳前跳後、躲來躲去,逗的大夥想笑,卻都憋著不敢笑,結果五八被打的更慘。
但五八總是故技重演,死不改悔。
一次五八被打的有點慘,小舞幫他上藥,不解地問:“喂,你明明知道,亂躲……會被打的更慘,為什麼還要躲?就不能努力一下?少被打嗎?”。
小舞能這樣說五八,自己也是這樣做的,凡事做不好的,她都會記得,一定會早起晚睡地苦練好,因此她被打的次數,是越來越少。
日子久了,再加上朝夕相處,大家都熟悉了各自品性,知道五八就是個樂天派,整日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凡有他的地方,絕對就有歡聲笑語。
五八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各朝各代、各國各族的大小事,連同未宣秘聞,甚至街頭巷尾的芝麻事,他好像都無所不知。
在這一點上,小舞還真心服氣。
五八也從不知謙虛,隨時隨地抖擻他的小聰明,他轉頭,翻翻楞著白眼,回答,“嗨,被打到……會很疼的,幹嘛不躲?傻嗎?”。
小舞覺得五八鼠目寸光,隻看見眼前一點,不屑的冷哼,“哼!那你躲後,不是會被打的更多?終究吃的虧更大,你傻不傻?”。
五八一臉神兮兮樣,穿好衣服,轉身麵對小舞,伸手“啪”地拍了一下小舞的頭,端著一副高深莫測、好為人師的樣,侃侃而談。
“切,小不點,不這樣,他們怎會知道?……我不是那塊料?就像你吧,起早貪黑額外練,逼一逼……就能好一些,他們就會……一直對你有期待,就會不斷加碼,無休無止……”
小舞不屑地撇嘴,“借口!”。
五八也不爭辯,開始嬉皮笑臉,“我知道,自己再練……也練不好,在武學上……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蛋,笨蛋,加壞蛋,哈哈哈,小不點,你看,我多有自知之明?”。
五八眼鏡滴流亂轉,邊說著,邊用胳膊肘去碰小舞的胸,嘴角勾起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