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南門。
冷空化流光在南門現身,被守門的罡衛,持長戟給攔住。
今日的冷空特別不想惹事,因為他不想引起注意,自己是來找那個一直不想見的爹。
若不是為討好心愛的女子,事情又太過緊急,自己才懶得搭理,那高高在上的老頭。
冷空一揮手,一塊閃著金光的玉牌已在手中,傲慢地對罡衛一照亮。
“可以進嗎?”
罡衛一看,趕緊行禮,“可以!可以,請”。
這塊玉牌子是君親賜的寶貝,甭是南門,就是三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拿著它都可暢通無阻。
哪個不想要命的,敢惹禍三界之主的君?
到了太微玉清宮,冷空如法炮製,但被禦龍衛要求報上姓字名誰。
冷空蹙了一下眉頭,沒好氣的地:“散仙,冷空”。
見冷空吊兒郎當的,禦龍衛心內不忿,但見他手裏拿著禦賜的玉牌,看出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冷哼了一聲,就進去通報。
禦龍衛進殿,對案後正批閱奏表的君,行禮稟告,“稟君,有一個叫冷空的散仙,在宮門外求見”。
君神色一愣,馬上掛上笑容,“啊,快,快傳他進來”。
冷空進殿也不行禮,站沒站相地瞟看了一眼,他一直不肯承認的爹,直截簾開口。
“凡間……出現了瘟疫,派個懂的……跟我下去看看”
君快步走下台階,望著和自己長的很像的冷空,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意,帶著些討好的口氣,滿口答複。
“好好好,來,先坐下……休息會”
“先派人”
君點頭,對著屋外喊,“來人”。
司案官司安連忙走了進來,君命令道:“命藥王府,派懂瘟疫方麵的醫仙,一個時辰後,到南門侯著,去人間診病”。
冷空插話,“不!馬上就去”。
轉頭看了一眼一臉不待見、不耐煩,始終不肯認自己這個親爹的兒子,君無奈改口。
“哦,通知……馬上去候著”
“遵旨!”
司安應著,瞥看了一眼,在殿內已開始瞎溜達的冷空,就匆匆離開。
見冷空正看書法架上的寶物,君又換上一張慈父臉,暗探著問:“冷空,既然來了,就不能陪父……,哦,本君,話?”。
“有什麼好的?”
冷空噎饒話,把君想的慈父話,一下都堵在喉嚨裏,明他不是來認爹的,無奈轉換了話題。
“冷空,你母親可好?”
對冷空的母親童珺,君還是很留戀的,那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個讓他嚐到癲狂性趣的女人,和唯一一個不慕他權勢地位的女人,當然,也是最拿他這個君,不當一回事的女人。
是男人,就有個賤毛病,越不理他的女人,他就越在乎越愛,三界之主的君也不免俗。
“好!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
冷空一麵拿看著架子上的一把寶劍,一麵陰陽怪氣譏諷著,從來沒有給他母子倆一絲關懷的親爹。
君自知虧欠冷空,也沒計較他的譏誚,見他對架上的寶劍有些興致,就大方開口。
“想要什麼……就自己拿,缺什麼,就和本君”
“哼!都沒興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