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提前感知到來人的擎天,嘴裏停止了絮叨。
見翠兒攙扶著一個半昏迷的老者,現身在自己麵前,擎天就將懷裏的小舞放平躺好,然後站起身。
翠兒揮袖,把昏沉沉的老大夫弄醒。
老大夫一臉蒙蒙登登地打量四周,掃看了一眼擎天,目光又落在翠兒臉上,嘴裏兀自嘀咕起來。
“咦?怎麼回事?……”
扶著迷糊的老大夫坐在榻前凳子上,翠兒眸光微閃,開始亂編胡謅。
“哦,老先生,您隨我出診,沒走出幾步,您就說頭暈,說在車上……小睡一會就好,我剛讓人,把你架到屋內,你就醒了,您都忘了?”。
老大夫手揉著太陽穴,一腦門子的官司樣,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想起多少,“哦,好像……記起一些,但……”。
擎天自是明白狀況,忙插話,“大夫,您若沒事,還請給我夫人……先瞧瞧病吧”。
望想貴氣逼人,器宇軒昂的擎天,老大夫就覺得,眼前的男子定是不一般的人物,覺得也不好再糾結,自己如何就睡著了?怎麼就到了人家的屋裏。
老大夫微微點了點頭,麵向榻上的小舞坐好,仔細觀察起她,見是一個瘦削單薄的女子,麵色通紅,牙關緊咬,身子不時一抽一抽的,一臉的痛苦驚恐樣。
之後,老大夫手探上小舞的脈,臉色是越來越嚴肅,眉頭也越皺越緊。
跟著老大夫不斷變化的神色,擎天也越來越緊張,“很嚴重嗎?”。
老大夫一擺手,製止了擎天的打擾,手探了又探,捋著胡子,琢磨了片刻,手又進一步去探脈,最後,他緊蹙了沒有,憂心忡忡地開口。
“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那也不對,棘手啊!”
覺得老大夫在賣關子,擎天心內著急,一時沒控製好情緒,露出了他本來的霸氣麵目。
“快說!怎個嚴重法?”
突然瞪向要發飆的擎天,老大夫一臉的不悅,一身正氣,手指著不合時宜的九重天太子,沒好氣地開始嗬斥。
“她,就是你……給氣的吧?人……被你氣病了,才知道……著急了?挺大個人了,就不能好好控製……自己的少爺脾氣嗎?”
“呃?……”
擎天被訓的一愣,看向尷尬低頭的翠兒,知道她講了大體情況,也意識到自己態度失控,忙又客氣地問:“大夫,對不住啊,我太著急了,還請您……如實相告,我夫人……她現在如何?”。
見擎天態度端正了,老大夫長歎出一口氣,“你夫人,是急火攻心,加上,被冷水……激了一下,才發燒犯病的,這些……倒也好治,隻是……”。
擎天和翠兒異口同聲問:“隻是什麼?”。
老大夫翻楞一眼擎天,又道:“能引起驚悸,看來,是被氣的不輕,之前,她若是能哭出來,會好許多,但她卻將氣……都憋在自己心裏了,看來,這個夫人,是個打掉牙……往肚子裏吞的倔性子,唉!我這就給她……先施針,幫她順順……這口氣,但能不能醒,還要看她自己”。
擎天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懊悔不已,後悔不迭。
“大夫,此話怎講?”
像是很不待見擎天,老大夫語帶挖苦,“怎麼講?就是說,她有可能……自己……就不想醒”。
“啊!?……”
見擎天被嚇住,愛抱打不平的老大夫又對他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平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