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通過自己的據理力爭,穿針引線,讓慕白當上新魔王,定然出乎所有人,以及慕白自己的意料,他對自己感激涕零……自是不在話下。
以慕白那柔軟的性子,將來也定會依附自己,對自己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唯命是從。
等自己做了天君,慕白身為自己的輔臣,也必然與自己……肝膽相照,自己這一輩子……能有這般美好的人兒……相伴相隨,真是太美妙的了!……“
想著自己與慕白共事,一起能品茗、對弈、暢談、同遊等,昌瑜不由走了神,嘴角不覺揚起一抹寵溺。
“咳咳咳!”
見昌瑜在關鍵時刻,竟好像神遊天外,臉上還露出一抹癡迷,天君眉頭緊了緊,拳頭抵著唇,輕咳了幾聲提醒。
天君的咳嗽提醒,竟沒能喚醒正做美夢的昌瑜。
在昌瑜的腦海中,此刻,正給被他給感動哭的慕白,溫柔地拭去臉上淚珠,慕白突然跪趴到他膝頭,哭的更惹人憐愛心疼,他輕拍著慕白的後背,喃喃寬慰著。
見昌瑜神色幾動,眼神卻依舊空洞,依舊沒有回過神的樣子。
擎天又偷覷見,父君臉上已掩不住的怒氣,不想讓父君尷尬,更不想讓他陷入憤怒,失去應有的正確判斷,擎天忍不住高聲提醒。
“昌瑜!你怎麼不說了?”
“啊!?……”
昌瑜輕啊了一聲,終於回過了神,察覺到自己竟又陷入了,慕白的溫柔鄉裏。從見過慕白以後,自己幾乎日日夜夜都會想他,就像自己初戀溈姒時一樣,感覺甜蜜、痛苦、忐忑、患得又患失情緒,總是如影相隨。
“難道?!……”
每當昌瑜自我懷疑,可能愛上美少年慕白時,心中都會一陣膽寒,自己明明喜歡女的,怎可能對一個男子生出非分之想?
“不!不可能的!……”
昌瑜果斷再次否認自己,也被擎天的一聲質問,給徹底喚回神,偷瞄了一眼父君,看見他冷厲的目光正瞪向自己,昌瑜穩了穩心神,又對擎天針鋒相對。
“會怎樣?……大亂啊!慕白弱,自是會被瞧不起,醴王等野心家……更會都想要奪權。屆時,魔族各大諸侯……定然會紛紛反戈,魔族從此……陷入內部大亂,相互傾軋消耗……再無暇其他。擎天,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而且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成烈扶持,那慕白……不弱的”
昌瑜一下抓住了漏洞,沒有順著擎天的話說,而是厲聲質問,“原本屬於成烈的魔王之位,被更名正言順慕白所得,想必第一個要造反的……就是成烈了,魔王兩個兒子爭起來,魔族定然會更亂!這不正好?……
擎天,你甘願讓天庭……背負助紂為虐,陰謀挑起……魔族內鬥的惡名,不惜父君……被世人戳脊梁骨,也要扶持那醴王……任新魔王,別再說的冠冕堂皇,好似你多偉大似的,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你除了……想奪回鹿小舞,還存著……什麼叵測的居心?”。
昌瑜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把擎天給激怒了,怒歸怒,也明白是父君在縱容他,若自己爆粗口回擊,一不小心,就會連帶父君給一起罵了,擎天被氣的,竟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懟好。
“昌瑜,你,你……你混蛋!”
“嘁!陰謀被看破……戳穿,就狗急跳牆了?!”
擎天拳頭握的嘎吱直響,真想掄向昌瑜那張欠揍的臉,但他心裏清楚,昌瑜就是想激怒自己,在父君不信任自己的當下,自己任何的不理智之舉,就可能著了昌瑜的道。
擎天忍了又忍,覺得還是該先說服父君,不能做出錯誤的決定。
擎天對上施了一禮,“父君!昌瑜,絲毫不了解魔族的情況,僅憑臆想的假象……就在此大放厥詞,其話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