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舞!”
鹿小灃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回的及時而準確,就是這短短的三個字,一下把芳芳的千般慨歎,孤鳴鶴的萬般愁緒,一下給擊的蕩然無存。
兩人齊齊看向鹿小灃,發現他一直古井無波的眼睛中,除了噙著亮晶晶的淚珠,還有清明的光亮劃過。
光亮!那意味著什麼?!……
最想搞清楚的芳芳,發現了鹿小灃的異常,一把抓住他的手,抖著聲音問:“新生,你真能確認,那紅衣女子……是小舞?!”。
孤鳴鶴也是一臉期待,等待鹿小灃的回答。
鹿小灃眼球動了動,看了一眼眼前的芳芳,又望向孤鳴鶴,手指著小舞消失的地方,千言萬語未出口,已化成兩行清淚。
“是小舞!……叔!去救妹妹!”
雖然聽翠兒講過,新生的原名叫鹿小灃,但一萬多年了,芳芳早已習慣,稱呼叫他為新生,也一直沒強迫自己改口。
芳芳聽見,鹿小灃第一次清晰表達出,自己心裏的明確想法,知道他應是記起了過去,那也就意味了,他受傷的腦子好了。
等待這一日,等得太久了!
心中裝了太多委屈,生活也太過艱難,芳芳再也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抱著鹿小灃嚎啕大哭起來。
“新生!你好了!嗚嗚嗚……”
“不哭!”,反手抱了芳芳,鹿小灃輕拍了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卻換來芳芳更緊的擁抱,和更大聲的哭泣。
孤鳴鶴一直怔怔對望著,鹿小灃帶著痛色和祈求的眸子,也流出了兩行熱淚,他壓下心中的萬般苦澀,重重點了頭。
“好!先送你倆……回家”
鹿小灃流著眼淚,也重重點了頭,“好!回家!”。
帶著鹿小灃和芳芳,現身在進入鹿鳴穀的唯一山口前,孤鳴鶴立刻就發現異樣,有騎著烈焰虎、穿著盔甲的魔兵,擋在三人麵前。
孤鳴鶴一下就明白了,小舞小主確實住在鹿鳴穀,十有八九,已是魔王的慕白也會住在這,因為過去的兩個小主,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孤鳴鶴心內激動萬分,臉上肌肉不停抽動著,扯出一個哭笑難辨的奇怪表情,對滿眼戒備,正不斷打量自己的魔兵抱拳。
“勞煩,請進去通報,說白鹿族少主……回來了”
魔兵翻楞著一雙小眼,打量了一眼,看似傻乎乎的鹿小灃,發現他和魔王的未婚妻,確實有五六分的相像。
“在這……老實等著”
魔王對已瘋的未婚妻有多巴結,負責再此守衛的魔兵都心知肚明,覺得沒誰有膽敢冒充皇親,不想惹麻煩魔兵很識時務,沒敢刁難三人,摔了一句話,就騎著烈焰虎,進鹿鳴穀內去通報了。
已過了一日,還沒見到小舞的蹤影,一直還守在幽潭的慕白,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不安,正背著手來回踱著步。
守在鹿鳴穀入口的魔兵,跨下烈焰虎,拜倒在慕白身前,“稟魔王,在山口前,有自稱白鹿族少主的男子,請求接見”。
“什麼?白鹿族少主?!……哦,他怎麼說的?”,慕白瞪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