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雲綠的臉頰滑落,雲昌禮緊抱著她,手足無措,看向程筱的目光愈發地冷。
程筱渾身發涼:“叔,我沒推她,我隻是隻是”
“昌禮,程筱真的沒推她,我當時就在場啊。”程嬌焦急地解釋。
雲昌禮低頭看著雲綠,女孩哭得披頭散發,白色的裙子也弄髒了,後背一大塊的黑印子。她該得多委屈啊。
雲昌禮攔腰抱起女兒,轉身就走,對蕭姨道:“叫花夲市場再送一車玫瑰花過來。”
蕭姨擦擦一手的土,點頭:“好。”
腳步聲消失在台階上,院子裏陷入空寂。
陽光撲麵,金訕訕地一片,落在腳下的玫瑰花瓣上,程筱低頭看著,幾秒後,跌坐在了長椅上。
她一把抓住程嬌的手臂,“媽,你看到了嗎?我沒推她,真的,沒有推她。”
她隻來得及憤怒,但來不及推人。
程嬌摸著她的頭,“我知道,你沒推。”
她教出來的女兒,再衝動也不會這麼愚蠢。程筱臉色蒼白,抱緊程嬌的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媽,她好可怕。”
程嬌一言不發。
*
“還疼嗎?”雲昌禮看著女兒的腰,但沒敢去碰,畢竟她已經這麼大了。雲綠依偎在雲昌禮的懷裏,擦拭眼角的淚水,道:“還好疼”
實際不疼了。
她隻是自己坐了下去,後背靠在椅子頭而已。
不就是哭嗎?不就是嫁禍嗎?
她也會。
隻是,總是用哭,真的有點累。
雲綠突然想起,黎城丘家的千金丘玲彩,性格冷冰冰的,長著一張很漂亮的臉卻從來不笑,碰見不喜歡的東西,轉頭就走,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她教養不好,沒有人敢嘲笑她。
隻因為丘家跟江家關係非常好。
據,丘玲彩曾經是江鬱的未婚妻。是她自己放棄了這個身份,出國去進修的,才讓程筱給撿漏了。
當然,那都隻是傳聞而已。
*
周一一早,雲綠收拾好下樓,程嬌跟程筱都在樓下,程筱吃好早餐了,笑著看她,“妹,快點哦。”
“過來吃早餐。”程嬌從廚房裏探頭,衝她微笑,滿眼慈愛。
這對母女,又開始了一的表演。雲昌禮似很欣慰,摸摸她的頭道:“今你嬌姨給你煮雞蛋麵,你很喜歡吃的。”
雲綠擠出一抹笑,拿筷子,低頭吃。
吃完了,出門。院子裏幾乎看不見百合花的影子,隻有紅彤彤的一片嬌豔欲滴的紅色。
她癡癡地看了好幾眼。
“妹,你作業做完了吧?”車裏安靜,程筱突然問道。雲綠看她一眼,回道:“做完了。”
“那就好。”程筱微微一笑。
雲綠看著她,挑了下眉頭,往後靠,抱著雙臂。
車子抵達學校。
走進班裏,一大堆的目光刷地掃向雲綠,尤其是前座帶頭的幾個女生,眼神很怪。
有一個還因雲綠走過去,她身子往旁邊躲開,十分明顯。雲綠眯了下眼,沉默地落座。
剛落座,那些視線還掃過來,似有若無。裏園轉頭,將益力多放在她桌上,:“看到了沒?”
“你這兩惹她們了?”
“前幾你剛累積的一點好感,嘩啦一個周末就沒了,你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