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悲哀
這隻商隊的護衛，實力十分強大。
足足有著二十一人，除了為首的中年男子，其他也都是真元境的武者。
商隊的領頭管事也走了出來，神色凝重。
三艘飛舟已經臨近，帶著迫人的靈威，從三個方向將商隊團團包圍。
每一艘飛舟上，都有上百號人出現，都是粗布麻衣，很是狂野。
他們全部拿著大刀，明晃晃對著眾人，神情冷漠，商隊護衛的臉色愈發難看。
“諸位兄弟，可否按著江湖規矩來？”
“這是我們的過路費，我們商隊是受千秋王朝的連星商盟管轄，希望諸位能給連星商盟一個麵子。”
商隊管事站出，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麵子？麵子那有武道晶石重要！”
“大姐頭已經發話了！今天不收過路費！因為你們真的太肥了！”
一個魁梧壯漢走了出來，歸海境二重的氣息衝天而起，壓迫得中年男子和商隊管事臉色蒼白。
壯漢就站在飛舟上，手中拿著大刀，一身腱子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誇張。
眾人愣住了，很是惶恐，這些土匪不要過路費，是打算直接搶劫加殺死他們嗎？
“大姐頭！”
這時，為首的飛舟上，那個持刀壯漢，突然跳了下來。
他徑直走到了淩遠三人的麵前，對著英氣女子單膝跪下。
女子微微一笑，指了指淩遠，笑道：
“這個人長得不錯，可以給我當壓寨夫人，其他都殺光了吧！”
眾人：“……”
要我當壓寨夫人？其他人全部殺過。
淩遠徹底愣然，沒想到剛剛安穩沒幾天，就遇到這種事情。
而且這女子的言辭，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殺氣，因為淩遠的武道元神什麼都感受不到。
對她而言，好像殺人，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這莫名讓他有些悲痛。
淩遠看向女子，眼中露出了不解：“為什麼？”
“那有為什麼？”
“因為你們太弱，所以要被殺，被搶劫，被我主宰命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弱肉強食，自古如此。”
“這是我站在皇宮廢墟之時，就醒悟的事實。”
女子含笑，臉上沒有一點在意，仿佛是說著一個很樸素的真理。
“你本性不應該是這樣的。”淩遠笑了，還是難以接受。
“那你覺得，我的本性應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