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後,陳信舒舒服服的窩在客棧的椅子上,臉色帶著幾分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戰勝了病魔,可卻沒有戰勝路癡。
在荒郊野外兜兜轉轉了兩三,這才找到官道,接著又遇到了最後一批從外麵回來的商隊,發現自己路走反了,最後花了點錢,跟在隊伍裏麵趕了三路,這才回到了這家客棧。
那個老實漢子估計都沒想到,自己救下的這個年輕人差點會因為迷路,凍死在荒郊野外。
有些曲折,好在還是平安無事回來了。
外麵呼嘯的寒風夾雜著冰雪,待得久了,真的會把人變成冰雕;陳信自言自語的道:“我敢肯定,這座城裏絕對沒有乞丐,你是不是引?”
這次,引的聲音沒有出現腦子裏。
陳信摸了摸懷裏被暖的熱乎的金屬薄板,這個陪伴了他從童年到成年,半個人生階段的好朋友終於陷入了休眠。
它並沒像之前所的那樣,隻要有需要,還是會立即跳出來幫自己的;從來沒掉過鏈子的引,這次終於掉鏈子了,不然陳信也不可能在外麵迷路,差點回不來。
白了,都是吃了沒見識的虧。
陳信想起來,引是因為沒有能量才要陷入休眠的,可這能量是什麼?又該怎麼補充?這些問題怎麼都想不明白。
“唉——”
陳信歎了口氣,將這些煩人,又解決的問題拋在了腦後,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他的修為已經徹底步入了蛻凡境,可以修行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比如現在這個,椅子突然發出嘎吱嘎子的聲音,仿佛隨時要被壓塌了一樣。
立刻停了下來。
開玩笑,椅子坐塌了是要賠的。
這是一門很厲害的神通,陳信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扛過疫病醒來之後就突然出現在腦子裏麵了,據這種情況叫做血脈傳承什麼的,意思是好像是祖宗往上數不知道多少代有絕世大能,將自己修煉的東西用大神通刻進子孫後代血脈之中,這樣隻要是自己的後人就可以直接修煉門神通。
哪怕是會這門神通的人全都死光了,隻要血脈還在,也不怕傳承斷絕。
另外,就是有一些得地造化的靈物異獸,它們血脈裏的神通是種族誕生的那一刻就有的,是大自然的饋贈。
陳信不覺得自己祖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動物,那八成是有絕世大能了。
“那個老儒生是不是欠了自家先人的人情才過來幫了自己一手的?”陳信突然想到,不然誰沒事給人家這麼大好處,然後連個名字都不留的就跑了,要是貴人看到路邊的一個乞丐可憐,丟了一兩銀子過去這樣的話,那為什麼老儒生會知道自己要報仇的事呢?
陳信越想越覺得這事有可能,《仙識》中了,這種血脈傳承一般不會隻有一門神通,隨著修為的增高,就會有越來越厲害的神通。
現在這門神通就很厲害了,可以控製自身的重量,聽上去平平無奇,卻是暗藏殺機
以後對敵,直接跳起來讓自己變成像一座山那麼重,壓死敵人豈不美哉?趕路的時候,自己變得像羽毛一樣輕,站在飛鳥之上遨遊九豈不美哉?
當然,這些陳信暫時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