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吃喝玩樂盡興,客人們依次告別陳家,白渠臨走的時候,贈予孤千徐兩枚玉石戒指,其中的意思深奧,白渠沒來得及解釋,匆匆離去。
滴酒不沾的孤千徐早就想回村,隻怪喝酒半醉的赫老頭不允許,到新家得棄舊家,不然大不吉利,於是赫老頭挑選吉日,在陳家待了一個月,才宴席款待來客,洗除晦氣。言張卻埋怨遇到強盜,根本不是吉日,赫老頭笑良辰已到,可以放心上山回村,一路上肯定不出事。陳家桌底有幾個大男兒,醉醺醺喝得眼前模糊不清,半死不活唾罵酒飽德,太誤事。孤千徐決定上山一趟,告別父母獨自出門,在陳老太的懇求下,秦翌帶著一臉的紅光,追上去一同前行,憮然也被灌醉,顛顛倒倒的被陳家的丫鬟帶回房中。
出橫縱鎮,二人在樹林中行走,秦翌醉生夢死似的,談吐舉止不雅,孤千徐無奈搖頭,“大叔,你回去吧。”
“等一下。”秦翌醉上無星,手在腹部戳了幾下,破口吐出贓物,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此時的秦翌如同雨中春筍,瞬間提神醒腦,漸漸保持清醒。
“…………”一灘雜亂的汙漬,臭味撲鼻難聞,孤千徐立刻捂鼻躲開。
秦翌也一臉嫌棄的離開,打了個飽嗝笑道,“沒事了,繼續前行,在下陪你一路同行。”
嫩綠草叢抖動著,走出一個人,看著孤千徐笑著道,“本尊等你們很久了。”
“是你!膽敢禍害人間,拿命來!”秦翌一眼認出瓦拉戈,長刀蠢蠢欲動。
孤千徐連忙製止秦翌,低言附耳對秦翌道,“大叔別暴躁,高人安排的,他之後一段時間,就是我們的同伴。”
秦翌一臉嚴肅道,“在下不同意,他殺人如麻,就得償命。”
瓦拉戈背靠大樹,低聲道,“本尊不是來打架的,剛才有一夥土匪持刀上山了,本尊打聽到,應該受那縣令委托到此,那夥土匪不懷好意笑血洗村莊。”
“那你為什麼不去製止!”孤千徐顯然有些憤恨,幸好秦翌及時攔住。
“本尊也想啊,可是凡人之身不行啊,萬一本尊身份暴露了,那就慘了,所以準備去找你們。”瓦拉戈一臉的無奈,吞吞吐吐的解釋。
據瓦拉戈所,土匪上山沒多久,隻要抓緊時間跟上即可,秦翌揮手示意,“情理難容於水,快跟上!”
三人一路疾跑上山,秦翌健步如飛似的跑去,在長橋上疾跑,一不留神就到對麵,孤千徐和瓦拉戈也加緊步伐,躡手躡腳走在長橋上,好不容易才跟上秦翌,沿著危險重重的山路前行,碎渣的石子落下山底,往山下麵一看,整個身子不禁一顫,仿佛山在搖晃,身體跟著緩緩下落,回神定睛細看,緊張產生的幻覺。一個半時辰未到,三人匆忙到村莊,沒看見瓦拉戈所的土匪,但也沒有任何人,倒塌的房屋更加破爛,地上留下雜亂的腳印,仿佛在拚命奔跑,孤千徐焦急萬分尋找,每家每戶查看,瓦拉戈和秦翌意識到不對勁,四處東張西望。
此時無聲勝有聲,孤千徐聽見求饒的哭泣不成聲,正是從禁地傳來,手持木棍前行,秦翌握緊長刀匆忙跟上,留下瓦拉戈挨家挨戶查找。
“求求你們了!”
“別哭了,讓大爺們爽快一回!”
女人的哭泣和土匪怒火衝的聲音傳到孤千徐和秦翌耳中,二人躲在角落的樹木下,看見七個土匪堵在洞外,大刀抗在肩膀上,得意忘形的樣子令人作嘔。
“交給在下解決,你保護好自己。”秦翌話語剛完,站起身從樹木中走出,長刀抱在懷裏前行。
其中有一個矮弱胖子模樣的土匪喊道,“什麼人,快滾開,這裏沒你的事!”
“欺人太甚,在下為民除害。”秦翌長刀出鞘,笑了笑將長刀緊握手中,慢慢斜舉在肩膀,闊步向前朝土匪衝去。
“俺來會一會他。”土匪中有個高大威猛的大漢,自告奮勇提大刀揮向秦翌。
“接招!”秦翌揮舞著長刀,鋒利長刀仿佛碰到鮮花一樣脆弱的大刀,秦翌剛準備出招,大漢手中的大刀哢嚓一聲斷裂,身後的土匪看了一臉都是驚訝,大漢手中握著刀把,懵逼看著斷裂的大刀。
“投降吧。”秦翌收回長刀裝鞘,揉了揉鼻子,勸土匪束手就擒。
大漢如山崩似的發怒,大聲對身後的土匪喊道,“廢物刀,拿斧頭來,俺要剁碎他喂狗!”
秦翌臉色暗淡,低沉的語氣道,“執迷不悟。”
大漢接過斧頭,緊緊的握在手中,掂量的眼神看著斧頭,抬頭對秦翌吼道,“少廢話,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