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裏麵一片狼藉,旁邊的石壁那裏掛著一串串的人骸骨,和南方的臘肉有一些相似,這些骸骨下麵則是有一個像水池一樣的東西,莫道大著膽子走了過去,發現池子裏麵都是黑色的液體。
“這裏好像發生過一起惡戰,而且這些骸骨上麵有蟲子啃咬過的痕跡,恐怕是被蟲群把身上的血肉給啃食掉了。”莫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身邊的眾人解釋。
“嘔!”薑晗哪裏見過這些東西,當時就幹嘔了幾聲,張荔涵雖然沒有像薑晗一樣幹嘔,但是也比薑晗好不到哪去,嚴興看著裏麵如同墨水一樣的水池,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水池裏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裏麵的水都是黑的,突然,嚴興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會不會這池子裏接的都是上麵屍體流下來的屍油。
想到了這裏,嚴興就開口道:“我們還是走吧,這裏想必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不過莫道卻沒有動,她沿著池子一直走,發現池子裏的墨水似乎最後彙聚在一個角落裏麵。
這角落裏麵有一個石匣子,匣子裏麵不知道放的是什麼,不過不論是什麼東西,既然現在被屍油供養,想來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莫道想了想,還是沒有去動那個匣子。
這一次,饒是喬四膽大,也沒有去碰那個匣子,畢竟這匣子裏麵的東西長年累月被屍油浸泡滋養,光是這一點,想想就讓人惡心。
夏保保突然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不打開這個匣子看看?”莫道白了他一眼:“要打開你自己打開。”夏保保雖然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不過他對裏麵的東西還是十分的好奇。
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過了一會,夏保保還是忍不住又走到了石匣子麵前,“怎麼?你還是想要打開它?”莫道突然對著夏保保道。
夏保保點了點頭:“對,不打開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我就心裏難受,就感覺心裏麵就跟被貓抓了一樣,特別刺撓。”夏保保把心裏點感受了出來。
喬四走上去拍了拍夏保保的肩膀,對他道:“兄弟,你這話可到我的心坎裏了,我這個人好奇心也特別強,隻不過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貿然打開這個石匣子了。”
夏保保聽見喬四這麼,也不好再提打開石匣子的事,隻是他心裏麵還是惦記著這個石匣子,這時嚴興卻笑了一下:“要不還是看看吧,如果裏麵有什麼東西,我們就直接跑路就完了。”
薑晗聽見嚴興這麼,連忙急道:“不行,先不裏麵是什麼,咱們這麼多人,遇到危險未必都能逃掉。”一旁的張荔涵也附和了一句:“對,不能拿這麼多人點性命去冒險。”
看著兩女的反對,嚴興隻好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道:“好吧,那就當我沒,不過我感覺不打開這個石匣子,我的心裏總覺得不甘。”
“都別吵了,既然都來到了這裏,也看見了這個石匣子,那就沒有不打開的道理,你們如果怕死,就先走吧,我留在這裏打開它。”莫道冷冷的道。
大家都想了一會,卻沒有一個話,畢竟現在留在這裏,可能會有危險,但是如果留莫道自己在這,他們也不會答應的,畢竟之前莫道多次救過他們,大家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想到這裏,薑晗開口道:“莫道,我不是膽鬼,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隻是覺得拿這麼多人的性命冒險,有些不值得,但是你如果非要打開這個石匣子,我也不會走的。”
頓了頓,薑晗又繼續道:“就算這個石匣子裏有什麼危險,我薑晗也陪你在這,雖然我不會什麼驅魔的道法,但是我也不怕什麼妖魔鬼怪,大不了我不要這條性命了。”
薑晗的這一句話的眾人無不動容,畢竟薑晗不過隻是一個弱女子,居然能出來這樣的話,“薑晗,做為你的閨蜜,你留下我肯定也不會走的,就像你的一樣,大不了就是一死。”張荔涵堅定的道。
嚴興和喬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咧嘴一笑:“你們兩個姑娘都能出這樣的話,我們怎麼可能讓你們獨自在這裏冒險,放心,我們肯定也不會走的。”
朱穀立聽了幾個的話,歎了口氣:“行了,那就開匣子吧,我也留下來陪你們吧,一會有了危險,女生就趕緊跑吧,我和喬四兄弟他們斷後。”
就連王氏兄弟也選擇了留下,一向沒有什麼情感的莫道此時也有些動容,她最開始隻是想嚴興幾個會留下,但是她沒想到薑晗她們幾個女孩子也會選擇留下。
“既然你們都不走,那就留下來吧,不過你們放心,我莫道肯定拚盡全力,來護你們周全。”莫道突然對著幾個人抱了抱拳道,像極了古代的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