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手機響了,孫祈看了一眼屏幕,竟然是徐一洲的來電,他頓時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接了起來,“喂。”
“孫祈,我是徐青。”手機裏響起了徐青那公式化的聲音,“你現在有時間嗎?”
“不好意思,木有。”孫祈果斷拒絕,接電話是禮貌,並不是想接,更不想聽內容。
可能徐青也知道孫祈的套路了,有話直說,“你有一個叫郝書坦的朋友,給徐書記打過電話,想借他的關係解決一些問題。”
“什麼玩意?”孫祈嚇了一跳,郝書坦這是作死啊,連省為書己也敢調戲,而且為啥還用他的名義啊,這不是往他身上潑屎嘛!他立馬義正詞嚴的說,“不是,嫩這些人怎麼這麼木有原則,這號事還用問,不中直接抓起來!槍斃!多明顯的事啊,使菠蘿蓋想想都知道怎麼做。而且我算個屁啊,打著我的旗號就牛比了?我跟嫩說,堅決不能放任這種歪風邪氣肆行!”
徐青等孫祈說完,才淡淡的說,“你有時間還是過來一下吧,徐書記正好在楓東,我們在市委招待所等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了個草!”孫祈急忙收拾東西出門,這鍋可得甩掉啊,萬一徐一洲再借題發揮,那就草蛋了。他心裏問候了郝書坦整個族譜一萬遍。
到了招待所,孫祈調整了一下狀態,為了跟徐一洲討價還價,他還是要裝個大吊萌男的。
在辦公室裏,孫祈見到了徐一洲爺倆,徐青一如既往的冒充冰箱裏的撲克,徐一洲也還是那副坦然自若的樣子,隻是孫祈從他眼裏發現了一絲疲憊,看來這省老大也不好當啊。
“坐吧。”徐一洲客氣的招呼一聲,跟孫祈麵對麵坐在了沙發上,“很長時間沒見你了,最近在忙什麼?”
孫祈受寵若驚,“徐老大,多日不見,你怎麼如此善良了呢?”
“我以前很壞嗎?”徐一洲反問。
孫祈連忙搖頭,“不壞,就是偶爾身不由己的欺騙我,虐待我一下,而已。”
“你也說了,我是身不由己。”徐一洲沒回避這個話題,不過這略顯弱勢的語氣,也表示了他不想計較。
徐青幫倆人倒上茶水,就退到一邊去了。
“理解啦,我這種小人物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何況您這麼大的官啊。聽說下一步準備上中央了去幹了,小弟得提前祝賀祝賀您老人家了,還希望您老日後在您身子由己的時候,多多照顧照顧。”孫祈故意犯賤,為了抬高籌碼。
徐一洲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他就知道這根刺頭一見他就得先紮他一頓,他也懶得計較,紮吧,反正他不怕疼,別把刺折斷了就行。
孫祈見紮不漏徐一洲,也不自討沒趣了,指著徐青說,“之前這位同誌和我說,有個來曆不明的小屁孩打著我的旗號來忽悠您老人家來,我先聲明哈,不管這人是誰,這事必須嚴肅處理,決不姑息!”
“我已經跟他談好了,我答應幫他。”徐一洲淡淡的說。
孫祈一愣,他這掛大畫出了倆六,徐一洲給他壓了個順子?說好的套路呢?他呆呆的說,“啊,都談好了就是的?那你還和我說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了還?”他發現他又上當了,徐一洲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啊。
“我找你來,是有個項目想跟你合作。”徐一洲這才說出正題,這彎繞的,比腸子都長,屎都能迷路。
“不是,徐老大,你這樣你叫人怎麼和你嘎夥?嫩些當官的,都不缺朋友了汗?”孫祈埋怨了句,不過徐一洲一直都是這個套路,隻怪他太單純了。他幹脆也不計較了,直接說,“我這會已經不是大老板了,你想找人合作,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我是木有緣分和您老共事了。”
“你就不聽聽具體情況嗎?”徐一洲平靜的說。
“不聽,規矩我懂,聽了就走不了了。”孫祈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您老日理萬機,我還是不打擾您了辦,告辭。”他現在沒啥顧忌的了,徐一洲自願跟郝書坦合作,那跟他就沒啥關係了,有事反正是徐一洲自己頂著,他又可以裝比了。
“能給我個麵子嗎?”徐一洲竟然換了風格,一向霸氣側漏,說一不二的省老大,就這麼軟了,還真讓人不好適應。
孫祈也沒反應過來,趕緊先坐下,“好的。”
徐一洲緩緩說,“你們的情況我聽說過,我幫郝書坦是公事公辦,你不要有別的想法。小瑩在這邊上過學,我關注郝書坦也有些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