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介傳有黑袍擋著臉,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喜怒。他這身打扮,也是不想他怪物的模樣玷汙了他天之驕子的尊嚴。
過了幾秒鍾,白介傳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你笑個屁。”蔡遠空更不爽了,果然被他猜對了,這貨就是來笑話他們的。
白介傳不笑了,陰沉的說,“既然堂主和軍師都不在,開聞堂便是本座說了算了。”
“嗬嗬。”蔡遠空冷笑一聲,“行啊,那你慢慢玩吧,我先撤了。後會無期。”
白介傳突然毫無征兆的出手,掐著蔡遠空的脖子,把他按在了牆上,盯著他的臉,沉聲問,“你想去哪?”
蔡遠空差點被撞死,牆都裂了,他憋的臉通紅,脖子也快斷了。
“住手!”吳俊宗急忙出手救人。
“嗖!”白介傳揚一下黑袍,就把吳俊宗打飛了。
安全一看,凝聚全身攻力,打出去一掌,空氣都沸騰了。
然而,白介傳回手一掌對了上去,直接把安全的右手打沒了,整個人像炮彈一樣倒飛出去,撞倒了對麵牆壁。
白介傳隨手把蔡遠空扔在地上,這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失去了反抗能力。
白介傳倒背著手,冷聲說,“開聞堂想解散,本座不允許,他就散不了。召集人馬,如今混亂的武林,需要有人來維持秩序。老堂主完不成的心願,就由本座來替他完成。”
唉,多事之秋啊。亂世出能人,一個接一個,看樣子,白介傳要比南宮五和戴穹終之類的,更凶更殘更狠,又有字數可以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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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九號,注定是要載入S省史冊的一天。S省東半島,以楓東為核心的經濟圈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企業,一夜之間全部破產。緊接著,破產趨勢就像病毒一樣,迅速席卷周邊城市,整個S省東半島陷入了經濟危機。
這次事件的根本原因,竟然是由這些企業的二代們構建起來的金融鎖鏈斷裂,進而導致了整個企業的崩盤。
這事讓徐一洲一成不變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簡直是把上半輩子所有的壞臉色一次性的都給補上了,真是天道好輪回啊。
初步計算,這次損失起碼是萬億單位,後續隻會更多。這下別說升官了,省老大的這把椅子他都坐不穩嘍。
在某個角落裏,劉鍾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信息,一邊喝著十萬塊的紅酒,一邊唏噓著,“臥槽,太特麼狠了,不愧是錢浩。”
“怎麼了?”麥絨看不懂這些。
“這雜碎玩不起就重新開局了,草。”劉鍾看的透徹,錢浩這樣一搞,躲在鳳翔背後的王家隻能滾蛋了,否則就會被楓東這個黑洞吸進來,到時候鳳翔必死無疑,甚至都不用錢家動手。
當一切重新開始,錢家依舊占據原本的優勢,依舊是楓東的第一財團,隻是可憐了千萬家企業給他陪葬。
劉鍾慶幸他提前收手了,否則他也會跟著傾家蕩產。
在錢氏集團裏,錢浩親手操盤,精心策劃了這場革命。這可都是季家兄弟的功勞,他們之前把S省的太子們聚集起來,本來想掌控S省經濟,卻給錢浩做了墊腳石。
“這樣真的好嗎?”張希媛有些擔心,錢浩這種行為跟殺人是同樣的性質,一將功成萬骨枯。這麼多的企業全破產,錢家必然是四麵樹敵,成為眾矢之的。
錢浩一言不發,麵無表情,整個屋裏也就他跟張希媛倆人。這事連他爹媽都不知道。
城南薛氏,以薛天他爹為首的集團高層們也在關注著這場戰鬥。如今S省內,唯有薛氏獨善其身,因為薛天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這樣一幕,提前就做好了應對。
“薛少爺英明啊。”
“後生可畏。”
一群老家夥長籲短歎,之前肯定也有人否認過薛天的決定,但事實證明,薛天沒毛病。以短期的利益,換來了集團更長久的生命力。
薛老爹心裏也鬆了口氣,麵上很驕傲,這可是他兒子。
可能也就薛天這個當事人,跟二郎八蛋一樣仰在椅子上,事不關己一樣,老裝比了。
在郝人集團,郝書坦也是一臉苦逼,他明哲保身,機關算盡,最終也沒能逃過這一劫。他現在才終於明白薛天的警告,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薛天可以在各方勢力中遊刃有餘,而他卻會被糾纏住,這就是差距。
“這個錢家,特麻麻的,玩不起就別玩,真特娘了個腚的。”郝書坦握著拳頭罵人,明麵上這事跟錢家沒關係,但懂事的人都知道,這肯定是錢家幹的好事。
“五一咱就開業了,這樣怎麼弄啊?”五長老問,他說的是郝人集團的新廠,時隔兩年,終於完工了,就等著五一這個好日子開業,消息都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