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打那起這都過了一個月,你說那寧王爺到底是來不來啊”月時輕輕的抱怨著
“與我何幹,不來正合我意,”我向桌上一望,那海棠仍被我放在水中好生保存著,雖已經過一個月,卻還是一副嬌嫩模樣“還樂得清靜”
“那王爺看上去氣度不凡,他既然要小姐便給了他去,還能敲上一大筆錢財”
我未開口屋外卻響起一個急促的女聲“大夫!辛大夫!”
抬眼望去,是一女子正站在院外不住張望喊叫著
“月時,你去看看。”
不一會兒月時便帶進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看衣服的樣式和材質,應是哪家名門望族的管事。
那女子雖看樣子惶急,卻不失禮儀,行了禮,便說道:
“辛大夫,請您救救我家王爺!”
王爺?我腦海立刻浮現出寧流颯那張欠扁的臉。難道是他?不,不可能,寧流颯武功卻不能說是天下無敵,但憑他的麵子,這江湖上武功在他之上者都不會去傷害他,他怎會受傷呢?還嚴重到危及性命?
“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位王爺?”
“是九貝勒——寧王爺,我家王爺頑疾發作,隻有大夫您能救他了!”
月時本想出口阻攔,而我早已取來了藥箱。
“還勞煩姑娘帶路”
月時扶著我慢慢往馬車走去,低聲說:“小姐,我們不是有不出診的原則的嗎!”
的確如此,可我還是想要去救救他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我們便到了寧王府前,看那奢靡的府邸,便能想象出來那九王爺享盡天下富貴的樣子,而我最不屑的就是那種紈絝子弟,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我扯著一副笑臉的樣子被迎進府裏,果真府中比從外麵看更加精美,這隻是一個王爺府,不知皇宮又是怎樣奢華?
在走向那寧小王爺的房間的路上,那丫鬟便向我們介紹了情況:
那丫鬟名喚小憐,是王爺的侍女,前夜裏王爺突發惡疾,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那老夫人惶急的不得了,召集了都城所有的大夫,卻沒有人有法子,有人向老夫人舉薦了我,老夫人便派小憐來請
“我還聽說辛大夫性情古怪,這是哪裏的事!明明也是一個通事理的人嘛!”
我搖頭笑了一笑,月時卻已經忍俊不禁了:“憐姐姐,您就別誇我家小姐了,她呀是個真真的怪人,這次出來赴診,我還嚇了一跳呢!”
我們正說著,就到了房前
小憐向老夫人征得同意後,便推門請我和月時進去。
這房間倒大,熙熙攘攘站了十幾個醫師模樣的人還不顯得擁擠。
那老夫人坐在床前,雖看起來憔悴卻還是一副高貴氣質,她瞧見便揚手招呼我們過去
走近床榻,瞥見寧流颯那張清秀的臉,竟如此蒼白,看樣子果真不是普通的病了。
“姑娘便是傳說中的妙手玄醫辛七七?久仰,若是姑娘來治,想必妾身的流颯一定能恢複。”那老夫人倒是笑著,卻不得不讓人心生一股寒意。
我行了個常禮,便坐在塌上開始把脈,寧流颯就那樣安靜地睡著,頭發散落開來,身著是白色內衫,領口卻是鬆垮著,露出精美好看的鎖骨來,我臉一紅,隻得低下頭。
雖說本應用手帕給墊著把脈,我卻鬼使神差得沒有拿出來,而是輕輕把指尖點在他的手腕,觸碰到他的肌膚,卻感到很涼。氣息很平穩,看來還並沒有生命危險
這是蠱。
西域有一種寒蠶蠱,是母子兩隻,若是將母子兩隻蠱分別種進不同人的身體,則擁有母蠱的人若是受傷,擁有子蠱的人就會獲得相應的傷害,而且這蠱每月發作一次,若是沒有解藥就會感受被蠱蟲啃噬之痛苦,並且渾身冰涼動彈不得
我站起身來,欠了欠身子,道:“這些前輩都沒說錯,寧王爺命不久矣”
在場嘩然
“就連玄醫都這麼說,看來這王爺果真沒得救了”
“可惜可惜!還未婚娶就得命喪,可惜了一個大好的人才喲!”
老夫人神色迅速慌張起來:“辛神醫妾身的兒真的沒有挽救的辦法嗎”
“辦法麼…倒是有”
所有人的眼神都向我聚攏。
“在找到解藥之前我可以為王爺續命,卻是有代價”
“什麼代價?你要多少?”
“與錢財無關。夫人,王爺蘇醒過來怕是隻有十歲兒童的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