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 1)

“沒想到這寧王爺十歲的時候就已如此妖孽!”

當月時向我哭訴起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被寧流颯折磨的不能忍受了。

我這才明白當初府裏的家眷聽說王爺隻有十歲記憶時露出驚恐的神情是為何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月時憤憤道。

“還不行。”我忍住笑搖搖頭,“王爺的情況還未穩定下來,我們還不能走。”

我往日裏事情並不多,多半是製藥看書練劍,所以月時並不用做什麼力氣活,而在這寧王府,王爺天天使喚她做這個做那個,反倒小憐清閑了下來,讓月時好生受氣!

“忍一忍嘛,反正我們不會在這待上多久,”我頓了頓繼續說,“我也不想給王爺他們帶來災禍。”

月時歎了一口氣,沒繼續說下去。

不光是花,隻要是生靈,跟我過多接觸都會遇害,但不知為何,月時和月妙從小時起就安然地陪在我身邊,或許是奇跡吧,那寧流颯大概是個能創造奇跡的人罷,所以我對他格外上心。

寧流颯的蠱毒並不同於一般,那寒蠶本身就是稀世劇毒之蟲,而且怕是從小就被種在寧流颯體內,早已根深蒂固,不知是何原因到了十八歲才發作,而以我現在的能力僅僅隻能暫時幫他壓製住,日後複發的幾率非常大。

突然覺得口渴,便伸手去取茶壺,卻絲毫使不上力氣,月時見狀急忙跑來扶我,從袖口瞧見被染得血紅的手帕。

“小姐!你這是…”她撫起我的袖子,原本被我用白秀帕包紮起來的傷口還未愈合,透出一片血色。

月時被嚇得麵色蒼白,我在傷口處抹上一些草藥,簡單處理了一下,這才回應月時驚訝的眼神:

“不然王爺怎可能如此快就恢複起來,那寒蠶喜涼,所以這藥得用致陰之血做引子才可安撫那毒蠶,”我拾起那張血帕“可我偏偏正是,怎麼可以不出手相救呢。”

純白染上豔紅,就像這雪天紅梅一般,不覺突兀,反倒覺得誘人,令人傾倒。

“小七你的手怎麼了!”寧流颯不知從哪出現的,忽然捉緊我的手,一臉驚慌和憤怒。

我被他手上的力道疼得呲牙咧嘴:“疼疼疼疼疼…”

他這才鬆開我的手,轉過身去喝道:

“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主子的?讓主子受傷成這樣!”他眼神裏滿是淩厲,牙齒輕輕咬著下唇,看樣子是在壓抑怒氣,卻瞥見桌上那抹紅色,終於爆發:“每個人去領五十大板,今晚不許吃飯!”

心想著明明是因為你我才割腕放血,你不知情反倒來怪別人!雖是這麼想,心裏卻有一種很滿足的感覺,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被人如此嗬護吧。

看他臉蛋微微發紅,原來他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對於十歲左右的孩子很是正常,但一個十八歲的男人一臉稚氣,出乎意料地讓人覺得合適。

“和他們無關,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摸摸寧流颯的頭,“小颯乖,不生氣。”

“可是…小七你的手…”寧流颯還是擔憂的樣子,用帶著一點體溫的手輕輕握住我,儼然與剛才不同,又變成了一副溫和的樣子。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