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家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兒,他們在礦上幹活太累,8點多的時候就各自回屋裏睡覺,回到爸爸的房間,爸爸對我:你子上這麼多年學白上了,問問題怎麼不分場合什麼事都問。
你今白看到的那個在店門口坐著的兩個女孩,是在等客呢,這地方是煤礦,聚集著大量的盲流子,都是單身,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催生這樣的產業,她們剛看到你的時候會亮出那個寫著50的鞋底,看你沒什麼反應的時候,以為你嫌價格太貴,就會亮出那個0塊錢的鞋底,就這點兒事兒,你笨尋思也應該能尋思出來啊,你看你吃飯的時候給你嫂子弄的,滿臉通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多下不來台。
聽了爸爸的話,我恍然大悟,我這個後悔我自己怎麼這麼笨呢,當時是哪根筋搭錯了,人家大哥和大嫂對我那麼好,人家還不得以為我故意這樣的,我真想有個地縫兒鑽進去。
第早上他們起得早,我本來想在被窩裏裝睡,避免和他們碰麵尷尬,可是又想到今我就要離開光益煤礦,無論如何也得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頓飯呢,早飯吃得很快,也很簡單,大姑又是再三叮囑。
等他們都走之後,我又上街買了4條紅山茶香煙,兩大包猴王茶葉,這些是給大姑父爸爸大哥還有姐夫準備的,又給大哥和大姐家的孩子買了一些零食,一共花了不到00塊錢,我又在爸爸平時睡覺的枕頭底下放了00塊錢,留了一張字條,雖然時間還早,還沒到客車的發車時間,但是我早早的離開我大姑家,去了兒客運,到了客運站門口,看客運站的院裏沒停放客車,距離發車時間還早,客車還沒來,客運站對麵正好是喜鵲書店,我還是先去看會兒書,打發一下時間。
我昨來過一次書店,隻是當時喜鵲不在,喜鵲書店有一種很濃重的女生氣息,掛在門上的門簾兒是用舊掛曆的紙,裁剪成一條條纏在一起做成的,想做一個這樣的門簾兒,是很費工夫的,媽媽就一直想要一個,我掀開門簾兒,走進屋裏。
屋裏有一個女孩子正在拿抹布擦著書架,看我進屋她扭頭朝我露出一個微笑,她的手臂還是高高舉起,手裏拿著抹布,如果現在我的眼睛是一個照相機的鏡頭,那麼我的腦袋此時就像一個照相機的快門,這一幕太美,我瞬間拍了一張照片,存入自己的腦海。
她抬起一隻手臂,頭扭向我這邊兒,她的頭發在腦後編了一個麻花辮兒,麻花辮兒從靠近我這一側的肩膀垂下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帶黑色碎花的,短袖的衫,淺綠色的寬鬆長裙一直到腳脖,腳上穿著一雙藍色的,鑲鑽的涼鞋,和她四目相對,看著她的眼神,我第1個感覺就是秋上山看到一灣無人攪動過的山泉,第二感覺就是姥姥家有一本掛曆,裏邊有一個草地上站著一隻梅花鹿,那個梅花鹿的眼神,就跟現在的喜鵲眼神一樣,她臉上掛著的那種微笑,真誠的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很想張嘴和喜鵲話,但我更覺得,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我繞著書架轉了一圈兒,在言情區域找了一套還珠格格,我找了一個臨街的座位坐下,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外麵客運站的情況,其實我平時不太喜歡看言情,我還是喜歡金庸或者古龍的武俠,但是我覺得應該應這個景,今應該看瓊瑤阿姨的言情,高中同班同學有很多都在看這套還珠格格,山無棱,地合,乃敢與君絕,瓊瑤怎麼會寫出這麼經典的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