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後的頭三天是最難熬的日子,每時每刻都回憶和聯想著每個細節,糾結時精神快要崩潰,這種時候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隻想安靜地獨處。
南郭瑾自然會看出她的心思,總想用別的話題引開她的思想,但總會遭到她的反感和躲避,現在也許南郭瑾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一個,除去當事人以外,所以她有想麵對她。
已經三天,想必少年已經回到家中,老混蛋也可能出院,正在和兒子修複發生裂痕的情感,但是她想少年或許永遠不會原諒,希望他至少在表麵上鬧得不要太僵,能夠笑臉迎接自己的母親回歸。
無論如何,時間是治愈心靈傷痛的良藥,柳芊芊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在午間暇的時候也會到校園門口坐著欣賞安逸的路邊風景。
今天的陽光很明媚,溫暖的跟春天一般。
她從警衛室的門衛那裏借了一把椅子放到校門一邊曬太陽,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感覺慵懶而舒爽,這種安逸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她依在椅背上仰著頭閉著眼睛,耳邊想起優美的歌喉,正是網絡流行一時的歌謠《等你我等了那麼久》,曲調和歌詞非常優美抒情:
等你我等了那麼久/花開花落不見你回頭/多少個日夜想你淚兒流/望穿秋水盼你幾多愁/想你我想了那久/春去秋來燕來又飛走/日日夜夜守著你那份溫柔/不知何時能和你相守/就這/默默想著你/就這樣把你記心頭/天上的雲懶散的在遊走/你可知道我的憂愁……
柳芊芊聽出這是安與辰的嗓音,睜開眼睛看見他已經款款走到她跟前,這一次的微笑有點特別,雖然帶有淡淡的掩飾,但感覺是發自內心的。
她看見他抱著一把吉他,極力做出微笑來說:“現在好像不太流行彈吉他,學一下小提琴之類有難度的樂器,這才能夠體現出你的‘音樂烏托邦’。”
安與辰咧嘴一笑,“流不就行我不知道,隻要自己喜歡就好,正所謂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柳芊芊坐直問:“你要不要我把椅子讓給你坐一會兒?”
安與辰趕忙點頭,“我想這是好主意,我也發現你坐膩歪,我渾身發軟無力,真想坐一會兒……”
柳芊芊輕輕站起來,把椅子讓給他,“你累是因為打他丘藍的那一巴掌太重了吧?這一下你已經成了‘校霸’,欺負女生的典型,學校什麼時候要公布處分決定?”
安與辰無聲地一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被教導處的所有老師輪流訓斥一個多小時,一致同意要對我進行嚴肅處理,可不知道為什麼決定遲遲不下來,我想總不會開除我吧……”
柳芊感歎一嗓,“要是為這件事情被開除,你冤不冤?不過有人不想讓你在這裏消逝,所以你可以大可安心,最多是一個記過處分,在全校公布對你的處罰,趕到警示作用。”
安與辰坐下來伸展一下四肢表情不屑地說:“隻要不開除我就心滿意足,你也不必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