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與辰要收回邁入的腳時,突然傳來司空雲菲淡定的嗓音,“你既然睡醒就進來吧,還回避做什麼。”
安與辰抬起頭來看她,心說,這樣都被你發現,你後背長了眼睛?
雖然這樣想,但表情顯出尷尬之色來,“雲菲,你原來一夜沒睡,我明明看見你進了屋……”
那位和尚更是淡定,幾乎沒扭頭望他,想必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他,“施主神情惶惑,被眼前景象嚇得魂不守舍,這也難怪,一定是第一次見到刺青。”
安與辰化解先前的矯揉造作,靠近和尚仔細欣賞他的傑作,不由地感歎,“大師真是神人,刺青倒也見過幾次,這般鮮豔華麗的圖案還第一次遇見,真的是栩栩如生,像是要離開人體飛翔出來。”
司空雲菲靜如蠟像,說出來的話卻有幾分傲氣,“我智真師父才華橫溢,不是山下的庸碌之輩可比,刺青隻是其中的一個愛好而已。”
安與辰早就猜到這隻禿驢就是她的師父,但仍舊做出驚訝的神情,“哦?這位就是你提及的智真大師?”馬上向他拱手作揖,“拜見智真大師。”
智真大師這才輕輕扭頭看他一眼,表情中透出和善之色,看不出半點嫉妒,向他點了一下頭說:“施主請自便,我正在忙碌無瑕照顧你,要是口渴自己沏杯茶水喝,不必拘謹。”
司空雲菲又做解釋,“昨晚我剛眯一會眼睛,就收到智真師父發來的微信,說連夜趕回寺廟裏來了,就趕緊起身迎接,怕打攪你睡眠沒有叫醒你,你說我講究不講究?”
安與辰趕忙笑出兩嗓,“多謝,多謝,你要是真把我叫醒,我可真要徹夜不眠,我這種懶人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會犯困。”
他雖然這樣說,心裏在罵,死樣,你那是關心我才沒叫醒我?是怕我破壞你們的好事!我現在相信你昨晚真的是在考驗我的定力,擔心我會半夜闖入你的屋子,知道我對你不感冒才放心回了屋,一個人耐心等待這隻禿驢歸山。
不過該說不說,這隻禿驢並不是想像得那樣討厭,剛才的回頭相還很從容,讓人想起熒屏裏的唐僧,慈眉善目的倒也不像是淫賊,不過人家心裏麵包著什麼怎麼可能用肉眼看出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許是家常便飯也未可知。
安與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欣賞著,感覺眼前裸坐的司空雲菲包裹在雲霧裏麵,比之前更加摸不清猜不透,她這一舉動是想讓他吃醋還是想折磨這位高僧,仔細分析大有一石二鳥或雙煞的意味,或許他和這位高僧都是她把玩的對象。
無論如何安與辰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一股嫉恨在心中醞釀,隻是理智在提醒他不可以展現出來,否則就上了這個壞女人的當,會看見她誌得意滿的壞笑。
也許這位高僧也是這樣想,想必他在山下已經聽到自己的得意女弟子帶著一個儀表不俗的少年進山,所以才這樣急匆匆地趕回來,不過人家有車距離不再是難題,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安與辰沉默一會兒開口,“雲菲,你之前就想清楚這件事情嗎?你不擔心被你的老爸老媽知道?身體一旦刺青再也無法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