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安與辰失眠了,之前雖然他們不能每天都在一起,但知道她就在身旁,所以感覺很安穩,現在回了老家就不一樣了,真的是身隔一方,有一種生離死別的依戀,一個人要知道有多愛對方,必須嚐試分離一段時日。
早晨起床,感覺頭有點沉,但還是想起跟司空雲菲約定上午十點鍾去南區見郭老板的事情,所以洗把臉打起了精神。
大學生活相對高中時期鬆懈許多,尤其到了後期聽課的時間大幅減少,在外補習時間比較多,經常可以不去聽課,感覺有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意味,可見這個時期更為注重實踐。
安與辰隻聽了一節課,就受到司空雲菲發來的微信,她說在學校東門前等他。
他趕緊下樓奔向學校東門,出了大門看見一輛紅色的寶馬車,透過車窗發現她正在注視著自己,便朝她招了一下手微笑,“今天你又把這輛車開出來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車邊,伸手打開前排座的門,司空雲菲用埋怨的口氣說:“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把那輛法拉力開出來,還用得著我親自開車出來?”說著啟動了車。
安與辰自慚形穢地說:“什麼檔次的人開什麼樣的車,我現在這個身份還真不敢把它開出來,會招人白眼,哈哈。”
司空雲菲打量他的臉有所發現地說:“感覺你今天不太精神,昨夜是不是失眠了?”故意盯得更緊。
安與辰擔心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趕忙摳著眼角說:“怎麼,我眼睛裏有眼屎?有道是春困秋乏,這些天總也睡不夠……”
司空雲菲撇嘴揭破他的內心,“你還是別在我麵前偽裝,柳芊芊昨晚剛回老家,心裏空落得難以入睡吧?還想逃過我的法眼?”
安與辰趕忙避開這個話題,“這段時間你有再去過展山寺沒有?突然想到你的師父智真大師……”
司空雲菲眼神在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但並沒有說出來,“怎麼突然惦記起無幹的人?莫非你又想去找我師父算一卦?”
安與辰笑了一嗓,“倒不是想算卦,等事情辦成,我想請你的師父前來為超市做一個隆重的法事,聽說很管用,我也想自己的生意紅火起來。”
司空雲菲會意地點頭,“哦,原來是這樣……”眼神專注前方開著車,“你不是當兒戲嗎?也沒聽說你在寢室裏敲過雲宏法事送給你的小木魚……”
安與辰想起此事也覺得好笑,“我是不相信雲宏法師,對你的師父智真大師可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放心,我也會為你的師父準備一張銀行卡作為謝禮。”
司空雲菲這才點頭滿意地說:“要是這樣嗎,事情還有得商量……”但又不無擔憂地說:“隻是你說的郭老板我還沒有見到,等見到這個人,再察看一下超市經營狀況再說吧,我不主張你盲目投資。”
安與辰誌在必得,“雲菲,這確實是一個絕佳機會,等一下你到了地方就會知道我沒有說謊……”
司空雲菲故意讓他心焦,“你要是這樣有把握,為什麼不向柳芊芊伸手?她剛剛拿到不菲的收入,她肯為家鄉人投資,還會冷落你不成?”
安與辰再一次強調,“我就是不想用她的錢,這可是牽扯到男人自尊的大問題,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靠女人成事的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