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與辰自己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提起水壺,感覺裏麵挺滿,便拿起一個茶杯倒水,“郭老板,我一直視你為值得尊敬的長輩,商場上的良師益友,沒想到關鍵時刻跟我來這一手,真是讓我好失望……”說著喝了一口。
郭老板臉上並沒有半點愧疚之色,“正所謂商場如戰場,你隻能怪自己做事不長心眼,就算我為你上了一課,這樣想你就不會糾結了。”
安與辰搖頭歎息,“郭老板,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坑人計劃是不是老早就形成?看手段不像是臨時打劫行為……”
郭老板無聲地一笑,“你別指望我會對你屈服,也別指望我會給你留下任何口實,誰知道你身上有沒有帶錄音設備……”
安與辰想了想隻能笑出來,“那你指望我允許你搜我的身?我要是把錄音設備放入發臭的部位,你還要伸手摳不成?”
郭老板也笑出聲來,“你以為自己贏了是不是?你找到我並不代表已經勝出,我剛才在街頭完全可以把你帶到警局裏去,你有什麼資格偷襲我?我欠你債還是欠你命?警局可是說理的地方……”
安與辰重新坐回沙發上,把茶杯放到茶幾上,身子向沙發背上靠了靠,斜視著對方說:“看來你這塊石頭遠比我想像得還要臭,還要硬……”停頓片刻又說:“一個人害一個人,總會有個理由,我們之間一直關係很融洽,你關照我,我敬重你,你為什麼要將我推向死胡同?我隻是一個貧困學生而已,沒有油水可榟。”
郭老板臉上的嘲意頓然消逝,“小安子,我說一句誠懇的話你願不願意接受?我對你這樣客套,是因為念在我們以往的交情份上……”
安與辰注視他一會兒點頭,“你說,我在聽……”
郭老板輕歎一嗓說:“你聽我的話,什麼也不要追究,也別想探出任何原因,你就安心經營你的超市,至於牛哈哈代理權,你暫時認吃虧,或者你也采用自己的方法拉回那些客戶,依你的才華就算不能全部拉回來,也至少能拉回一半,能做到這一點你也不會破產,相反還能有些收入,等過些日子,那些客戶自然會如數回到你的南區,我指的是屬於你南區的客戶……”
安與辰對他的話不太理解,“郭老板,你想讓把我變成怯懦的傻瓜?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又憑什麼要做出這種無禮的讓步?”
郭老板不停地搖頭,“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但是你的翅膀還太嫩,沒有能力跟自己的命運去抗爭,否則你會死得更徹底,還是聽前輩一句勸……”
安與辰越想越覺得冤,試圖跟他講理,“郭老板,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非但沒有得罪你,也沒得罪過任何人,我要是被你勒死,對你有什麼好處?當然,我的公司倒閉對你是有利,南區和北區的生意又可以如數回到你的手中,而且成功把一家沒有發展前途的超市高價轉讓出去……”
郭老板聽著他的話一再搖頭,“小安子,你的悟性尚未達到識破麵紗的程度,我也不能再提醒你什麼,你自己慢慢領悟,如果想通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想不通那就去法院起訴我,結果恐怕也是徒勞,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