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雙目空洞,尖叫一聲,猶如見鬼了似的,抱著頭蹲在地上,腿軟得厲害,再移不動一步。
麵色陰鬱如鬼魅的南櫻草眼尾上挑,冷笑了一聲,繞過已經呆如雕塑的護士,準備快步離開病房。
她想找的人,想去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攔住她,隻要她還擁有這雙可以將人催眠的墨瞳……
不料一出門竟撞上一堵肉牆。
“砰”的一聲悶響。
撞得她有一點兒發懵。
白念深比南櫻草高了一大截。
他低頭俯視著她,像是一座山一樣。
剛才病房裏發生的事情,他全部看見了。
黑眸中凝著無法言的乖張邪佞,和那可愛的外表完全不同,她陰沉,傲慢,不通人情……
白念深確定自己絕不認識她。
可是為何……為什麼……
其他人都像在演默片啞劇,唯獨這孩子的每字每句都能清清楚楚地傳到自己的耳朵裏?
一向波瀾不驚的白念深內心逐漸波動起來。
他盯著她不轉眼地看,目光複雜。
撞上他胸膛的女孩吃痛地捂著額頭,憤怒地抬起頭罵,“沒長眼嗎?給我閃一邊……”
嘴呆呆地張著。
她瞳孔不斷收縮再收縮。
太過吃驚,草兒好似木頭般站著,兩隻黑色大眼發癡發直,許久才結巴著,“狐狸……哥哥?”
震驚很快轉變為驚喜。
她緊緊抱住還沒反應過來的白念深,態度和之前的蠻橫囂張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狐狸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