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然已經謠言四起,就算把那隻坡腳的老虎惡魂度化了又能怎樣,那個家具店遲早還是要關門的。”張嫌騎上了自己的電動車,看似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你都已經把惡魂給度化了,那家店裏應該不會再出現惡魂擾民的事情了,為什麼還要關門?”女媧殘魂從魂玉裏傳音給張嫌,不解的問道。
“因為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惡魂被度化了呀,即使店家向外解釋他們家的兩起事件純屬偶然,但是又有誰回去買賬呢?一旦壞名聲留下了,想要在洗清可就難了,至少在人們心中這個壞印象的種子是種下了。”張嫌解釋道。
“如今的人都這麼不通情達理了嗎?在我剛造人的時候,大家聽而息,按律休作,誰做錯了事情,違背了規律原則、風序良俗,就會收到相應的懲罰,懲罰之後大家就會原諒他之後的作為,而誰要是為大家做出了貢獻,那麼大家也共同會給予他相應的獎賞,獎賞之後大家也會審視他之後的行徑,所以在那個年代人性是純真質樸的,但又實事求是,才會不間斷的繁衍生息,成為這華夏地域上的主宰,如今的人難道不這樣了嗎?”女媧殘魂不解的問。
“倒也不是完全不然,隻不過變化了好多,如今的人造出了計時的鍾表,有了自定的時間規則,不再看休作,誰要是做錯了事,誰就會利用自有的資源不停的推脫隱瞞,以此來逃避相應的懲罰,懲罰不公的情況下,大家逐漸對公允失去了信心,相對的也就不會原諒犯錯誤的人乃至公允了,沒了賞罰分明,大家也就不再追求純真質樸和實事求是了,依權利的,依救主的,依好惡的,總之如今的世人各有各的原則,各有各的依照,早已經沒有了既定的規律。”張嫌想起了坡腳虎惡魂之所以大鬧嵐之家,就是為了幫助自家的家具店多爭取客源,一個人死後還能在利益的驅動下為禍人間,這種人哪還有半點純真質樸,於是張嫌嗬笑著回答。
“這是染上了桃源界的毒垢了嗎?”女媧殘魂輕輕的感歎道。
“您什麼?”張嫌問。
“沒什麼,你的關於地界的這些變化好像很久以前在桃源界發生過,激起了我的殘魂靈識裏不少關於桃源界的記憶碎片,好像我在來這地界前,桃源界也正在發生類似的狀況,已無道,萬無規律,桃源界麵臨著崩壞的情況,源魂師們逃到了地界,隻是為什麼桃源界沒有崩塌,為什麼源魂師又回到了地界,這些就不是我這個的殘魂可以知曉的了。”女媧殘魂道。
“看來桃源界也並不是桃花源啊,還有這麼多故事在裏麵。”張嫌感歎道。
“桃花源?”女媧不解的問。
“哦,沒什麼,就是一個純真質樸的理想世界。”張嫌簡單解釋著。
張嫌和女媧簡單聊了一些關於魂師境的內容,有些張嫌能聽得懂,有些內容以張嫌現在對魂師的了解並不很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女媧殘魂是源魂師的殘魂,所的內容自然和魂師的本源有關,就算聽不懂也能稍作積累,日後對自己的魂師之路會有著很大的幫助。
聊著聊著,張嫌很快便來到了下一個懸賞地點,是位於高新區的廣大廈,傳聞大廈裏的保安夜間巡夜的時候在大廈二十三層的令峰傳媒公司看到了暗淡的火光,巡夜的保安以為是哪家公司電路著火了,獨自一人前去查探,等到保安靠近傳媒公司的時候,那火光居然隔著公司的磨砂玻璃不斷跳躍,最後一閃而逝消失在了令峰傳媒公司內,整個樓道又再次變得昏暗,隻有那名保安的手電筒在閃著微醺的光芒。
那名保安當時已經嚇得尿了褲子,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勉強走回了保安室,後來據是被同室一起執夜勤的保安老鄉送到了醫院,遇鬼的保安到如今還有些精神恍惚,顯然是受到了不的刺激,而懸賞令上的內容便是在那名保安回來的時候親口訴的,不少人都認為那名保安是得了妄想症,但是令峰傳媒公司的老板覺得事發稀奇,並找到了張嫌所在的獵魂公司請求調查。
根據公司老板和警察的調查,出事那晚並沒有監控記錄,很多寫字樓大廈都會在夜間斷電熄燈,甚至把一些無用的監控也停掉不用,這麼做並不是為了省電省錢,而是怕夜間出現電路問題容易引起火災,在沒有足夠的人在場的情況下,一旦出現火苗,很難有人及時發現,一旦引起火災就會導致更大的財產損失,因此,監控在那時也就不運作了,唯一運作的隻有電梯的供電和保安室的供電,主要還是為了保證保安的夜間巡邏方便。
廣大廈也是如此,廣大廈有個保安隊伍,每晚會安排兩名保安進行定時的夜班巡邏,出事當執夜勤的是保安三隊的兩名保安,趙連喜和趙二柱,兩人是老鄉,都是從齊城外的趙家莊來的,當巡邏時,趙連喜負責的是大廈一到十八層的巡檢,趙二柱則是從十九層檢查到三十六層,巡邏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看有沒有偷,檢查一下明火,並不是很耗費時間,快的話一層花個兩三分鍾就能檢查完畢,十幾層檢查下來也用不了半時,按照大廈的規定,這種檢查要在前半夜十一點鍾的時候進行一次,後半夜淩晨兩點的時候進行一次,一夜兩次,其工作量也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