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蔣書柏有點吃驚於顧月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我說...如果你能讓她幸福的話,就帶她走吧!把她從林啟的身邊帶走!”顧月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
“為什麼?我是說...為什麼突然和我這麼說?”蔣書柏不解的問道。
顧月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落寞的說:
“她和林啟在一起永遠都不會開心起來的,林啟他在乎的事情我小姨永遠都不能給他一個答複。即便小姨心裏都是林啟,可是沒有用的。”
蔣書柏沒有說話,關於葉星和林啟的事情,他盡量的不去過問。
關於他們之間曾經的矛盾,以及葉星隱瞞的事情。蔣書柏也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隻是知道林啟因為這個事情,糾結了很多年。葉星卻一直都不肯說。
原來...他的直覺是對的。
葉星,真的過的不夠好。
許久後,蔣書柏落寞的開口:
“可是她和我在一起...也不會快樂的。”
顧月搖著頭,反駁著蔣書柏的話:
“我隻知道,你不會把她圈禁在一個牢裏,你愛她,你會給她自由。我小姨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該過著現在委曲求全的生活。而林啟做不到。”
蔣書柏其實一直都知道,葉星現在過的並不是那麼的好。
起碼,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幸福。
原本一開始,蔣書柏放手的時候。他以為葉星會過上他幻想的那種生活。
可是時間越久他越發現事情並非是這樣的。
葉星和林啟表麵上看是和好了沒錯。可兩個人從來都不會和對方說重一點的話,甚至連語調高的時候都會刻意的避免。
先前一陣子,蔣書柏順路送顧月下班回家,路過葉星的畫廊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幾個人在畫廊裏找麻煩。
蔣書柏進去以後才知道。原來前陣子有個富太太,在葉星的畫廊裏買了一幅國外一位現代知名畫家的畫作。可誰成想買了還不到一個月,這個畫家本人因為身陷醜聞,畫作價值也跟著懸崖式下降。
這人就拿著畫作跑到畫廊來要求退貨退款。可這一行裏一直有個規矩,這畫作賣出去以後就不會再按原價折回來。何況並不是畫廊的問題,畫作本身也沒有任何的毛病。這富太太擺明了就是有點來欺負人的意思。
葉星不肯給她退錢,這富太太就找了好幾個人自己的好姐妹,來把畫廊堵了個水泄不通。幾個女人坐在畫廊裏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尖聲細語的念著。不少來逛的客人也被這陣勢給嚇著了。
蔣書柏到的時候,那富太太已經和葉星僵持了好幾個小時了。可葉星始終都不肯給林啟打一個電話來解決一下這個事兒。
“你們畫廊的人可是和我說的好好的,這畫可是保值的!結果我前腳花了六百多萬買他一幅畫,後腳他的畫今天連六十萬都沒人要了!這損失你當然得給我賠了!”
那滿臉橫肉紅唇豔抹的女人,叉著堆滿肉的腰坐在畫廊大廳的沙發上,頤指氣使的衝著葉星嚷嚷著。
她身邊幾個和她穿著打扮都十分類同,也是珠光寶氣俗氣之致的女人也跟著附和著。
最後,還是蔣書柏上前。擺明了自己的身份,並表示自己願意買她手裏那幅虧錢的畫。那富太太立馬見風使舵的灰溜溜陪著笑臉帶著她的小姐妹們走了。
蔣書柏問葉星為什麼不和林啟說一聲?
可葉星回他:
“這點事,我不想麻煩他。”
蔣書柏當下心中就不是滋味。自己的未婚妻身陷囹圄,怎麼能用的到‘麻煩’這個詞呢?況且那富太太那麼囂張,擺明了是不把葉星放在眼裏。可京城中的人,尤其是這些豪門貴婦,哪個不是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一清二楚的?
葉星的身份,想必她自然是知道的。去年林啟在眾人麵前宣布葉星是自己的未婚妻的時候可謂弄的是滿城風雨。眾人都對林啟這個未婚妻充滿了好奇。後來蔣書柏還聽蔣書瑤提起過,前天晚上林氏的年會上,林啟剛才宣布了葉星的身份。隔天整個京城的圈子裏都拿著葉星和林啟的合影在那討論著,說葉星是哪個隱形富豪的千金?
林氏集團是何等的地位?怎麼可能會有哪家的人這麼想不開,專程的去給林氏的少夫人找氣受。可這富太太擺明了就是專程的看不起葉星的樣子,自己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次,都不見林氏集團的半個人出來露個麵。可想而知別人私底下都是怎麼談論葉星的。
尤其是那日,那富太太最後也還是沒有讓蔣書柏買自己那幅畫。更印證了蔣書柏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