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句話,宮夜霄起身離開,留給了程漓月一團亂的心思。
宮夜霄繼續回書房工作了,程漓月卻望著麵前這副鑽石有些呆呆出神,在想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上色,但腦海裏,宮夜霄那句話,揮之不去。
她遲早也會需要一枚結婚鑽戒?那必須有一個男人給她,她才會需要啊!
程漓月咬了咬唇,不知道宮夜霄這話意味著什麼。
躺在床上,程漓月想到了從未謀麵的母親,那個女缺初生下了她,為什麼不聞不問的就離開了?有哪個女人會舍得下自已的孩子?
那是得多麼殘忍才能舍得下啊!如果是她,殺了她,她也絕對不會扔下自已的兒子不管。
程漓月的內心裏,的確存在著一抹疑惑,二十四年了,如果她的母親還在這個世界上,她會不會來找她?
會不會想起她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了?是生是死?
程漓月閉上上眼睛,眼角有一絲淚光在閃爍,這件事情,她是害怕去碰觸,害怕承受一個不能承受的結果。
晚上十點半,宮沫沫在夜涼宬的陪伴下,回到了酒店裏,剛才吃得太飽,她纏著他一起陪著散了一個多時的步,但是時間,還是到了這麼晚了,不得不分開了。
“我送你上去。”夜涼宬朝她低聲道。
“好!”宮沫沫點點頭,沒有拒絕。
兩個人一路電梯直升頂樓的總統套房,站在門口,宮沫沫扭頭看著他,“還要進去坐坐嗎?”
夜涼宬的眸光深沉了幾許,盯著她,像是在克製著一股情緒,他眯眸問道,“你今晚還會害怕嗎?”
宮沫沫想了想,搖搖頭,“不會了。”
是不是她不會害怕了,他就不會再留下來陪伴她了?
“那就好,晚上早點睡,不許再熬夜了。”夜涼宬完,轉身便走。
宮沫沫的眼眸立即湧上一層不舍,還有絲晶瑩的淚花在其中,她想叫住他,卻是喉嚨被什麼埂住,叫不出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邁步進入羚梯,電梯是側著的,所以,她看不到他在電梯裏的表情,看著那往下閃爍的數字,宮沫沫什麼期望也都落下了,她伸手按開了指紋走進了房間。
關起了門,卻還是抹了一把眼淚,她坐到沙發上,失神的什麼事情都不想幹,想到他三之後就要離開了,她心裏難受死了,她拿起了日曆,看著日曆上顯示離過年還有三個月二十,她想著,這麼長的日子,她要怎麼渡過?
她是不是戀愛了?愛上這個男人了?
宮沫沫咬著唇,無奈承認了這個事實,她愛上他了。
夜涼宬,當年她會覺得害怕的男人,現在,她卻愛上了他。
夜涼宬的身影坐進了車裏,一時之間並沒有開走,他從車旁邊的暗櫃裏拿出了一包煙,從其中抽出了一根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令他深沉俊美的麵容, 顯得明滅不定。
夜涼宬的心裏,也有著很多的掙紮,但有一件事情,他確定了,這個丫頭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