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簡直氣得發抖,但又想到了什麼,猛的朝屋裏頭跑去。
隻見屏風後頭的床上,倒著一個喝得爛醉,正敞著肚皮,打著呼嚕的廝。
那廝許是酒喝得多了,這還是大白,竟然就一驚睡得人事不省,外頭磕頭求饒的聲音都喊破了了,他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櫻
管事的看見朱槿跑向裏屋,也著急裏頭的郡主不會出什麼事兒吧?這要是出事了,可就兩頭都交代不起了!
想到這兒,他也連忙跟著跑進去,顧璟自然也跟著。
管事的才越過屏風,就看見朱槿用力的將床上一人扯了下來,還不解氣的狠狠踢了一腳。
朱槿怒罵道:“狗奴才!還不醒?”
管事的這才看清摔在地上的竟然也是一個廝,此時,他也是錯愕不已,他明明將郡主安排到這兒了,郡主人呢?
當下,管事的也急了,蹲下身,一巴掌就拍在那廝臉上,力氣之大,將那醉酒的廝硬生生抽醒了過來。
“哪個狗...”那廝本來還想要罵人,卻看見管事的一臉怒容的看著他,一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習慣的諂媚道:“表叔,您怎麼來了?”
原來這個廝原是管事的親戚,管事的在郡主府得了勢,便上門來投靠,就被招了進來。
這人仗著自己和管事的是親戚,平時沒少狐假虎威,剛剛在外頭的喝酒賭錢的那些個人,都隱隱認他做了老大。
郡主不見了,那可是大事!管事的哪裏還管你是什麼親戚,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我不來,你怕是要翻了!”
那廝不明白怎麼管事的生這麼大的氣?大夥兒不都是在這兒賭錢喝酒嗎?怎的就把脾氣朝他一個人撒?大家夥兒還都是親戚,今這是發了什麼瘋?
這時,朱槿一把推開管事的,一腳踩上那嗇胸口,道:“!我母親呢?”
“你哪位啊?找娘回家找去,誰知道你娘是誰?死丫頭你找死呢吧?”
對著朱槿,那廝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實在是之前管事的罩著,在這郡主府中威風慣了。
而且,他是管事的得勢後走後門進來的,根本就沒見過朱槿的模樣,哪裏知道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一根矗
管事的在邊上見他還口出狂言,竟然喊朱槿死丫頭,又上去給了他一巴掌,要不是還要問出郡主去了哪裏,管事的簡直恨不得直接一刀殺了他,省得連累來自己!
顧璟挑了挑眉,轉頭似乎在和蘇月明話,“月明,這奴才連自己伺候的主子都不認識,你好笑不好笑。”
蘇月明倒是沒話,顧璟拍了拍手,走上前來,一抓那嗇衣領,就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還往上又提高了幾分。
那廝腳不著地,有些難受,倒是在這個時候,瞬間清醒了起來,也透過屏風,看到外頭那些喝酒賭錢的,全都跪倒了一地。
再看看麵前,這個人雖然不認識,但那一身的氣場,卻是不像一個普通人。
聯想他剛剛的話,腦中靈光一閃,又轉頭看了看一臉怒容的朱槿,頓時,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