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怎麼知道!”柏君邪沒好氣地惱道。
耳畔聽到說話的聲音,模糊的視線漸趨明朗起來,對麵站著兩個身穿錦服長袍的男人,束冠纏發,長劍在手,一副古裝俠客的樣子。
呃……搞什麼鬼?
她怎麼會在這裏?記憶中她應該是21世紀全能特工,在一次任務時,中了對方的迷藥,可怎麼著,她也不該在這裏呀!難道她穿越了?
“冷瀲月,你搞什麼鬼?沒事在這裏躺著幹嘛?有病啊?”柏君邪衝著她惱道。
“什麼?誰是冷瀲月?”女人很恍然,可下一秒看到自己的身體時,才發現有著什麼不對勁,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雖然還包裹了一層薄紗,但這和光裸有什麼區別?霎時,一股焰怒騰地燃在琥珀色的瞳仁裏。
“我要殺了你們!”隨即,女子隨手一抓,身子旁邊堆著一疊金磚,抄起來就朝著對麵的兩男人砸了過去。
“這女人真是瘋了!”柏君邪閃身一躲,才避那投擲過來的超型巨鏢。
簌簌簌……連連數磚砸了過去,柏君邪和聶澄揮舞著長劍,斬下無數的金磚。
“還有完沒完,砸上癮了?”柏君邪喝道,一把傾身上前,朝著那女人直刺而去。
“啊……”那女人驚叫一聲,忽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劍尖在眼瞳間放大,愣住了神。
劍刺向前,柏君邪完全沒想到剛才還蠻橫勇猛的女人會當場傻在眼前,不躲不避,這一下心一慌,根本來不及收劍,手一顫向上一挑,劍尖擦著她的肩膀而過,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你白癡啊!不知道躲嗎?”柏君邪怒道。隨即收住劍,走近她,低瞼下頭準備去查看她的傷勢時,“你要不要緊……”
話還沒說完,就在他剛剛湊近那箱木那會,女人低頭邪臆冷笑,陡然揚手,抓住一塊金磚砸在他胸口上,反指在他腰際戳了兩下,點中了他的麻穴。柏君邪吃痛,中招了才知後悔莫急,還沒等他再思索什麼,女人伸手探向他的腰際,一扯之下將他的腰封給拉下,順手拽住他的袖袍,扯住他的身體再一個翻轉,將他的衣袍給脫下。
“乖乖,劫色啊!”柏君邪垮下了一張俊臉。
女子迅速地套在了自己身上,反手一探繳下他的兵器,這才躍出箱子,剛才這誘敵、擒敵這瞬間連貫的招式堪稱完美。
冷瀲月眼光冷冽地看著戴著麵具的柏君邪,琥珀色的眼瞳中寒光咋現,“今天,你認命吧!”一劍朝著他的胸口直刺而下。
“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柏君邪笑得有些無奈,被點中穴道的身體動彈不得,死倒沒什麼,隻是他這樣死是不是太委屈了,關鍵是他還沒有對她怎麼樣吧。
就隻是看光了她的身子而已,他也不想的呀!誰知道這箱子裏不是寶藏反而藏著個人呢?說到頭,他應該算是救了她,不是他來尋寶盜墓,她又怎麼出去?她反而不來謝他,還要殺他,他柏君邪真是倒黴到家了!
咣……另一個更快的劍光晃到眼前,格開了她奪命的長劍。
“妖女!你好大的膽!”聶澄喝道,長劍翻轉,與冷瀲月大戰了起來。
柏君邪屏氣凝神,調解氣息,利用內力快速地衝開自己被封的穴道。彎腰探入箱子,擲起一塊金磚朝那女人砸去。
“混蛋!”冷瀲月反手格開聶澄的長劍,身形矯捷地一晃才險些避開柏君邪的暗算。來不及再想什麼,提起長劍就是一陣翻飛旋舞,接著腳步急速後退,快速地朝著那入穴的洞口處逃逸而去……
黑幕裏的雨仿佛永遠也下不停,山林裏的空氣充滿了一陣淡薄的血腥味。
幽藍如魅的夜色中,一襲羸弱纖細的黑袍倩影走在路麵上,她拿著長劍,在雨水的衝洗下,那如鏡的劍身漸漸地衝洗掉那灩色的血跡。披頭散發,沾著滿是泥濘的赤腳,一步步木然地走下山路。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出來的,她隻知道那麼多人朝著她圍攻過來,隻有奮力反抗,才能搏回活路。她不想死!即便是在這個她不熟悉的世界裏。
“我到底是誰?”冷瀲月喃喃地自語著,琥珀色的眼瞳裏有些迷茫,不過,超強的應變能力讓她很快淡定下來。在以前,做特工殺手時,她隻知道別人叫她邏刹,雖然一個代號!卻是人如其名,而今……
“為什麼會這樣?”冷瀲月有些難以接受地看著自己,這副身子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她真的是穿越了,沒想到,這樣神馬的事情也會發現在自己身上!太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