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個聲音響亮地插入其中,“柏君邪,到底誰厚言無恥,到底誰卑鄙邪惡!恐怕隻有個人心底最清楚!”
歌舒和柏君邪看向那冷瀲月,絲毫不懼她的怒顏,歌舒笑得陰測測地,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是你不義在前,莫怪我了。想到這些,歌舒絕色的臉龐更映上了層冷漠,和柏君邪交換了下眼色,似乎想將這場鬧劇繼續進行到底。
“雖然,我到現在才知道你就是中焰的一國之後,可這仍是不能更改我們兩國結盟之意不是嗎?嗬嗬,不然,你又怎麼會故意被我所救,然後將那中焰皇的玉墜送給我呢?”歌舒說得曖昧至極,一時間讓人暇想無限。
眾人聽了,均覺得其中必有事情,不然,為何中焰國一皇之後會落魄此地,又恰恰被東烈國的臥底所救?這唯一能解釋的也隻有一種了,就是這中焰國的皇後冷瀲月,不過是照中焰皇帝釋天的命令負責來秘密接頭的。
而,整件事情裏,那枚中焰皇帝釋天送給她的稀世吊墜,更是詭秘的關鍵所在,莫名的將兩國的關係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
這所有說出來話,不過是讓那些南月國的人將一切看得更清楚更徹底些!
白敬飛聽了整套故事,不論是真是假,這內容都太過豐富太過驚異!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也難怪她會隱匿身份,偽裝男人,給太子治病,然後再步步為營,也難怪她早就猜到那莫婉會派丫環小惠到賭莊來接頭,然後再想方設法帶自己來守株待兔。原來這些都不是神機妙算,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一出戲。目的不過是利用他們南月國鏟除異已,惡意毀除和東烈國的聯盟,想要私吞這陰謀後麵巨大的“利潤”……
可怕!好可怕的中焰國!
白敬飛聯想到這層層關係,脊梁心不禁冒出了絲絲冷汗。
冷瀲月的眼光斜掃過白敬飛的臉,看到他全臉的凝重和蒼色,早已預料到這件事已經被柏君邪和歌舒的那些蠱惑人心的謊話弄得不可收拾,而現在的混亂局麵也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了。
兩國聯盟?坐收漁翁?可笑!諷刺!恐怕也隻有他們這等歪才,才能在此時想出這種誇張無稽的謊言!
“白將軍,你還相信我嗎?”冷瀲月沉著聲音。手心微微地拳緊,琥珀色的眼瞳裏透出灼灼的光亮。
他很想相信她,從一步步走過來,冥冥中,他已對她產生了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任信感,可是,這終究是錯誤的!他是南月國的將軍,肩負著整個南月國的安危!他萬不能因為一己之私連累到整個國家!他負不起這個責!
“對不起,明月公子,我現在不能相信你!”白敬飛答得平靜,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刻內心如潮湧。
“我明白了。”冷瀲月也回得平靜,麵色若常。
白敬飛看著這屋子裏的所有的人,氣宇軒昂地朗聲道,“這裏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能走,全部都要跟在下回去!孰是孰非,到時定有皇上決斷!”
“如此也好。”冷瀲月答道淡淡地。
“對不住了!”白敬飛看著冷瀲月,率先走過去時,從旁邊的一個侍衛處取過繩索,剛觸碰上對方的手臂時。
不料,砰地一掌被對方擊中胸口,這一掌完全出其不意,白敬飛一點都沒防到,可能他根本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掌襲擊他?白敬飛的身體倒退了數步,不可思議地看著冷瀲月,嘴角逸出一絲灩紅的鮮血……
“大人……”白敬飛身後的眾禦林軍侍衛驚異道。
冷瀲月看了他一眼,透出一嫋複雜的神情,“白將軍,請恕我不能隨你回去!”
那對麵的數人看到這一幕均眼光各異,猜測無數。柏君邪更是邪臆地笑意更深,“冷瀲月,你還是個人才啊!”
不意外地,下一秒,迎來對方那憎恨的眼神。不過,她什麼也沒有說,則是快速地退到帝釋天的身旁,低聲道,“快走!”
“瀲月。”帝釋天想說什麼,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衝她點點頭,快速地翻過窗欞,躍了下去。
“冷瀲月,你這樣做對得起皇上嗎?”白敬飛憋著一口氣低喝道,看著她的眼沉了沉,他是怎麼都沒有料到今天會是這樣的結局。
冷瀲月斜睨了他一眼,“對不起,我很感激南月皇對我的信任,可是我沒有選擇……”
“什麼叫沒有選擇?你隨我回去,皇上定會查明一切!”白敬飛接下她的話,捂著胸口強抻起身體走近一步,目光更是絲毫不怔地逼視她,透過那雙會說話的眼,仿佛要看向她的心底去。
冷瀲月與他對視了一會,掠過眼神,沒有繼續下去,哽了下才道,“你不是我,你不會懂的!”
隨即,鐺咣一聲格開對方那逼近的長劍,也翻身躍下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