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掌櫃,你為何要殺害於他?”
豹五撕下一隻鵝腿,咬在口裏,又喝一口花雕酒,無聊地問道。
“豹少俠,你難道想在喝酒吃肉的時候有人拿柄劍刺你嗎?況且本掌櫃亦未動手啊。”
慕容掌櫃亦撕下一隻鵝腿,咬在口裏,亦喝一口花雕酒,無聊地答道。
還是在“醉仙樓”,還是在這桌酒席上,隻是方才被血染紅的酒沒有了,被“常勝將軍”壓壞的菜沒有了。
此處又換了一張新的四方桌,又換了數壇花雕酒,又換了剛烹好的燒雞,鹵鴨,醉鵝,二十幾個白饅頭,五六碗飯。
“嗯,好吃,真的好吃,哎,你們兩個大男人在說什麼呢?放著這麼好吃的菜不吃,光在那裏聊個無聊的天,做什麼?”
隻見那靜鏡一個女子坐在酒桌旁,如風卷殘雲般地貪食著桌上的饌玉,竟沒有半點女子矜持的模樣。
“哈哈——想是這靜鏡仙姑久居峨眉仙山,從未品嚐過這人間美味,因此竟如此的狼吞虎咽,吃得是虎虎生風,喝得是杯盤狼藉,哈哈——”
隻聽慕容掌櫃說得是妙趣橫生。
隻見靜鏡聞言是頻頻點頭,以證慕容掌櫃所言不虛,句句在理。
“慕容掌櫃,在下卻在擔心,那‘常來賭坊’的掌櫃如今由誰來繼任?”
豹五卻並不管靜鏡是如何大快朵頤的。
慕容掌櫃望著豹五笑道:“誰來繼任?你啊,豹五少俠,你來繼任啊,哈哈——”
豹五聞此言卻是異常激動,竟比那靜鏡吃到美味還要激動,“那就多謝慕容掌櫃了,多謝了!”。
“莫客氣,本掌櫃與豹五少俠一見如故,那感情是日漸深厚,如若豹五少俠不嫌棄本掌櫃,本掌櫃就拜少俠為小弟吧,那這一間區區的小賭坊就送與小弟了,亦作為本掌櫃給與小弟的見麵之禮吧。”
慕容掌櫃真是能言會道。
豹五抱拳道:“多謝了,隻是那‘常勝將軍’的一家老小呢,該如何辦?”
慕容掌櫃略頓一下,仍笑道:“哦,小弟竟如此關心他的家眷啊,好,小弟,你就放下這閑心,本掌櫃會照料好他們的,你就安心做好這個賭坊的掌櫃吧。”
豹五仍抱拳道:“多謝了,不過,在下尚有一事未明,你是掌櫃,在下亦是掌櫃,這究竟哪個掌櫃更大?”
“對啊,究竟是哪個掌櫃更大?”
已是酒足肉飽吃得滿臉油光的靜鏡亦問道。
慕容掌櫃卻喝了一口酒,咂咂舌頭,道:“你,我,皆是掌櫃,沒有哪個大,隻是這賭坊的紅利是由本掌櫃來分發。”
“你!”豹五突掣出“無刃劍”指向了慕容掌櫃。
“豹五公子,我……”隻見靜鏡卻被兩柄利劍交叉地架在脖子上。
豹五抬眼望去,竟有兩個蒙麵之人手持利劍靠近在靜鏡的身後。
慕容掌櫃淡然一笑,道:“豹五少俠,忘了與你說了,這靜鏡仙姑,本掌櫃要將其請回去,聽其每日裏誦念‘道德真經’,以滌蕩本掌櫃的利欲之心,豹五少俠,你說可好啊?”
豹五急道:“你!這仙姑……唉,好吧,本掌櫃亦隻有聽從慕容掌櫃的吩咐了,你撤回架住仙姑的劍吧。”
慕容掌櫃一張無須的白臉陰惻惻地笑道:“豹五掌櫃,你得先撤劍,但我的劍若是要撤,卻並不是你這個掌櫃能說得算的。”
豹五無奈,隻得撤回“無刃劍”。
……
“慕容掌櫃,本掌櫃想問,這宅院是慕容府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