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惜柔與靜月立即掣劍相迎,卻被那女子以劍蕩開,一桌茶水皆因此而掀翻。
其劍直向鍾無虞奔去,義無反顧地奔去。
劍風已吹至鍾無虞的胸膛,可鍾無虞卻仍未拔劍,那劍已然刺到了鍾無虞的衣衫之上,並穿透了他的衣衫,貼至他的肌膚,劍入肉,血射出。
可鍾無虞卻任由她刺入他的胸膛,好似抱有必死之心,這是為何?
卻突有一柄軟劍卷住了這柄已然刺入皮肉之劍,並往後一拉,便將劍與人皆拉退至了兩丈開外。
“蟲子,你快看看鍾大哥的傷勢如何?我與靜月姐姐攔住這怪女子。”
陰惜柔挺劍就朝怪女子刺去,靜月亦來助陣。
怪女子掌中劍斜刺而出,點在陰惜柔“銀霜劍”上,陰惜柔隻覺虎口稍麻,“銀霜劍”便往一邊偏去,靜月挺劍而去,怪女子亦是斜刺出劍,靜月掌中劍亦是歪向一邊。
“好何?三個指頭。”
西門浪這時還打趣鍾無虞。
鍾無虞以掌捂住胸口,苦笑道:“嗬嗬,沒事,蟲子,快去助靜月她們。”
西門浪望著他,道:“真沒事?”
“沒事的,小心!”
鍾無虞正在搖頭之時,突見那怪女子攻破了陰惜柔與靜月的二劍合璧,以迅疾之勢直朝鍾無虞逼刺而來。
西門浪不及回頭,便以軟劍反身阻止怪女子來劍。
那怪女子掌中劍飛在空中,西門浪反手舉劍,卻見其掌中軟劍瞬間卷住了怪女子之來劍,西門浪遂往斜刺裏摜去,那怪女子順勢便躍至一旁,西門浪遂縱身抖劍朝她刺去。
但見怪女子一個閃身,便輕鬆躲過,西門浪又是連續出劍,卻被怪女子連續躲過,西門浪心內甚感驚異,但掌中軟劍卻不停頓,仍是不斷地向她出劍,怪女子卻是以掌中輕靈之劍幾招便化解了西門浪連續的劍招。
西門浪心內甚是不服,便將那掌中軟劍一旋,成螺旋狀般地攻向怪女子,卻見怪女子一個縮身,那人便矮了一截,又見其以劍上撩,直刺西門浪的腋下。
西門浪隻能騰身而起,怪女子執劍縱身直追,西門浪再提氣上縱,已然隻手攀住了房梁,可怪女子劍已到,西門浪飛身以足尖踏在其劍身之上,令其劍身下沉,西門浪便憑此一踏穿窗欄而出,怪女子緊追不舍,亦憑欄淩空躍下。
二人已然墜落街麵,持劍相對而立。
鍾無虞三人亦緊隨而下,靜月立即躍至馬車中,視之,虛靈師太已然在馬車內盤腿打坐,調納氣息,身側茶盞已空,想是已飲盡茶水,神氣稍足。
靜月便退出馬車,來觀西門浪與怪女子爭鬥。
陰惜柔以爹爹自製的金創藥正給鍾無虞胸口處敷治,不多時,血已凝固,“鍾大哥,你為何不還手呢?你認得她?可她是蒙著麵的啊。”
鍾無虞聞言隻是點頭,卻未答話。
陰惜柔見其如此,便知道無須再問,因為她每見其不言,便知會此事定是其不願提及的傷心往事了,這怪女子定是與其師門之事有關。
陰惜柔便轉眼望向相鬥的西門浪與怪女子,隻見二人已然鬥了數十個回合,仍未分勝負,那劍光紛飛,嚇得過往行人退避三舍,猶感不適,而當街店鋪,販夫走卒,相麵郎中,皆急急關上鋪門,收拾行當,恐怕殃及池魚,損害本錢。
靜月突聞得師父喚她,她便急入馬車內,“靜月啊,為師聞得馬車之外有兩人相鬥,有一人使劍軟綿綿的,這定是那西門公子,而有一人,所使之劍於輕靈之中又夾帶風雷之音,使此劍之人定是一位女子,可是這位女子甚不尋常,其內力之深不可測,不是尋常習武之人可比,西門公子與之對敵,前麵兩百招之內,不會落敗,兩百招之後定會被那女子所製。”虛靈師太雖已是雙目不可複見光明,但她卻以超乎尋常的耳力聽出了其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