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治好鍾大哥的腦傷,我就做你之妾。”
想不到,陰惜柔竟答應了。
“你,柔兒,你,這是何苦……你不能將自己的幸福就這樣給葬送了,不行,鍾大哥是不會答應的,絕不答應!”
鍾無虞絕不答應此事。
“陰姑娘,你……”
上官素甚感驚訝,不過,她從這許多時日陰惜柔對鍾無虞的悉心照顧以來,卻又覺得此在情理之中,不過,她捫心自問,要是自己是否能做到?答案是否定的,於是,她在心裏漸漸覺得這陰姑娘好似與鍾無虞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就算是為鍾無虞生下兩個孩子的藍玉也達不到這二人的契合之度,因為,在藍玉的心裏還是有對鍾無虞的芥蒂,在鍾無虞的心裏對藍玉始終還是有遺憾的,且如不是藍玉的突然自劍莊出走,鍾無虞亦不會有醉酒揮劍斷義之舉。
“鍾大哥,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決定的事任誰亦是勸不動的。”
陰惜柔說的很決絕,卻分明可瞧見她的眼裏有濕濡的東西。
鍾無虞還要以言謝絕,“啊!”,卻聽得他突然大叫一聲,便見其雙手捧頭,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塌於地。
……
鍾無虞蘇醒之時,已然躺在軟榻之上,頭上插滿了銀針,全身動彈不得,雙眼時睜時閉,依稀之間能夠辨見有人在其榻前踱來踱去,而後那人便又坐在榻上,便可聞到自他身上傳來一股濃烈的湯藥之味,突又感覺頭頂痛麻,便又失去了知覺。
……
鍾無虞再次醒轉之時,但覺晨曦自窗欞之間射到了他的額頭之上,頭上的銀針已全然取掉了,他正想掙紮而起,卻有一人自門外如急火一般奔到他的榻前,“鍾大哥,鍾大哥,你醒啦,你醒啦,真是太好了,這‘觀音手’還真是世外高人,一夜之間就能讓你腦中之傷好了五六成。”,這是陰惜柔的聲音。
陰惜柔將鍾無虞緩緩扶起靠在床欄前,自榻邊案上端來一碗熱湯,“鍾大哥,來,將這湯藥喝下,你這腦中淤傷便會慢慢散去。”
鍾無虞接過湯碗,一口氣將其飲完,唉,還真是苦,這比酒難喝多了,唉,若真能被治好,那就去大醉一番,過過許久沒有體會過的酒癮,想想,還真是許久沒有沾過酒了,想不到我鍾無虞可以忍受這無酒可嚐的日子,想想,還真得佩服自己。
“鍾大哥,你為何發笑?難道是這湯藥很好喝嗎?”
陰惜柔拿起湯碗,遞至嘴邊,嚐了嚐碗中的藥渣,“呸呸呸,太苦了,鍾大哥,你是怎麼喝下去的?”。
鍾無虞望著她,笑道:“真是一個小傻瓜,這藥哪能亂吃呢?”
陰惜柔嗔道:“你才是傻瓜呢,你說,你剛才在笑什麼?”
鍾無虞剛要言語,卻聽到外麵有人高喊:“那個什麼觀什麼自在,快給老子滾出來,快些滾出來,如若不然,老子要掀掉你的那座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