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虞正色望著“麻風劍”冷風,突又大笑道:“在下與冷兄開個玩笑,冷見為何如此認真?哈哈……”
“麻風劍”冷風見他大笑,亦隨即大笑,“勞煩俏美人給鍾兄與在下滿上一盅,在下先與鍾兄飲上一杯。”
“俏修羅”笑盈盈地為二人滿上一盅,又為各位滿上。
“麻風劍”冷風端盅朝鍾無虞道:“鍾兄,來,我先敬自家兄弟一盅!”言畢,端酒入口。
鍾無虞話不多說,飲下盅內酒,“冷兄,你如此作陪,卻是對東家的不敬啊,你應敬得玉掌櫃一杯才是。”
“好,鍾兄如此安排,我定要陪玉掌櫃的喝個痛快!”
冷風隨即舉杯朝向“玉麒麟”,道:“玉掌櫃的,方才貿然入府,多有得罪,來,在下敬玉掌櫃一杯。”
“玉麒麟”卻是擺手道:“冷兄何必如此多禮,本掌櫃久聞冷兄大名,早想請得冷兄前來相聚,不想冷兄親自來訪,這應是怪本掌櫃的怠慢了冷兄啊!隻不過,本掌櫃的不勝酒力,不便多陪,此番以茶代酒,陪冷兄飲上一杯。”
她言訖,果是飲了一口茶,真不飲酒,那“麻風劍”冷風亦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默然飲下杯中酒作罷。
鍾無虞卻又端起酒盅,道:“既是玉掌櫃不再飲酒,鍾某亦不再相陪,還請玉掌櫃恕在下無禮啊!”
“玉麒麟”笑著點點頭,道:“鍾公子,本掌櫃的素不飲酒,隻是今夜特殊,才勉為其難飲了一杯,已是覺得頭暈腦漲,再加上方才動作過度,本掌櫃的這下要去沐浴更衣了,少陪了,哦,那個,你將諸位公子少爺、幫主堂主陪好,本掌櫃的稍後即來”說著,她望了望“俏修羅”,便起身離桌而去。
“是,主人。”“俏修羅”起身朝“玉麒麟”欠身行禮,向她恭拜,見她踏出房門,方才挪身於座,又為各位滿上杯中酒,“諸位,快,快嚐嚐菜食如何。”
眾人亦起身朝“玉麒麟”躬身行禮,落座後,便舉箸吃菜,這菜實是色香味俱全,許是眾人方才鬥了許久,腹內饑餓,傾刻間,吃了不少。
鍾無虞又轉向龍吐雲,道:“來,龍總幫主,在下再敬你一杯!在下先幹為敬!”
龍吐雲亦不推辭,又是將酒倒在頭頂,不由得又打個冷顫,想必他飲得甚是痛快。
鍾無虞放下空杯,又道:“龍總幫主,在下鬥膽向你一問,請先恕在下無禮之言。”
龍吐雲朗聲道:“鍾兄有何問題,盡管問,龍某不會有何計較的。”
鍾無虞朝他抱拳笑道:“那就先多謝龍總幫主的寬宏大量了……”
“哎,鍾兄何時亦變得如此囉嗦了,有話快說!”龍吐雲有些不耐煩道。
鍾無虞放下拳頭道:“那在下請問龍總幫主,你手下幫眾共計多少?你黃河大幫管控多寬啊?”
龍吐雲沉吟了一會,道:“這個問題嗎?若是一般人問起,我龍某人必定會用銅錘將他錘成泥漿,可是鍾兄問我,我可如實相告。”
鍾無虞又抱拳道:“多謝!”
龍吐雲道:“我黃河九九八十一幫,卻並不是浪得虛名,那真是有大大小小八十一個幫會,且雜分在秦、晉、豫、魯四地,各幫會皆有幫主、長老、壇主,大幫幫眾有上千,小幫幫眾亦有三四百,大幫有三十一處,小幫就有五十處,我們總幫設在秦地古都長安,這洛邑亦有一處幫會,隻因其幫主忙於漕運,方才無暇前來拜會鍾公子,我黃河大幫主要依賴水上運貨通商,實是靠水吃水,憑得水旁岸上官府巨商的鼎力支助,才有今日之繁華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