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吐雲已是無話可說,事實如此,鐵證如山,那虛言假語說得再是漂亮動聽亦會不攻自破。
“不過,獨孤樓主所言,在下相信!”
鍾無虞道。
獨孤鴻眼中飽含熱淚,可見此是真誠之淚。
“那鄙人的故事呢?鍾兄相信嗎?”
“要命書生”司馬賦著急道。
鍾無虞卻是微笑著搖搖頭,“司馬兄雖是腹有詩書勝太白,筆走蛟蛇甚曦之,而司馬兄連考十數年功名,尚是‘書生’一個,‘秀才’都未撈上,因此將手中經書謂之為‘要命’,意為經書要了自己的命,遂將孔孟之論盡皆付之一炬,並離經叛道,不再做那‘檠油燈苦讀簡牘’的寒門儒子,而做了這威震江湖的‘翰香堂’堂主,隻是江湖多了你這‘翰墨飄香’的獨特的幫會,亦讓江湖少了些許血腥之氣,多了些書卷之風,而江湖中人傳言司馬兄成駙馬一事,是真是假,在下尚未弄得明白,隻是有一件事,在下是可以肯定的。”
司馬賦笑道:“何事能肯定?”
鍾無虞道:“就是爾等皆是倒戈之人。”
司馬賦聞言拍掌稱讚道:“好,鍾兄不愧為心思縝密、耳目眾多之人,隻不過,我且問你,你打算如何應對這些事?”
鍾無虞道:“在下打算製住玉掌櫃,再製住爾等,救出昔日帶頭之人。”
司馬賦又笑道:“鍾兄怕是愛說笑話吧,你人在此處,又如何製得住玉掌櫃呢?且要憑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製住我等數人呢?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亦奈何不了我等六人合圍啊!”
鍾無虞亦笑道:“哈哈……六人?果然這冷風兄亦是與爾等是一丘之貉,不過,在此處,我可不是獨自一人,別忘了還有冷雪兄。”
司馬賦聞言笑得更大聲:“鍾兄可真是戲中醜角啊,這冷雪與冷風是一母同胞之兄弟,凡是一正常之人,都會知道,這冷雪兄究竟會相助誰。”
眾人皆將目光聚於“飄雪劍”冷雪一人身上。
但見冷雪捧起案旁酒壇,將那壇中瓊漿滿灌入壺中,撇下大酒壇,提起壺,斟酒入樽中,端樽飲盡,連歎好酒。
“諸位,我冷某人性喜孤僻,不喜多言,且一人行走江湖慣了,不願受人束縛,隻是,在下看不慣江湖中的陷害人的勾當,尤是那些利欲熏心、一己之私膨脹之人,想要獨霸江湖、號令天下、唯我是尊,我冷某人必會拔劍而出,誅戮殺滅,以匡江湖正義,無論對方是敵是友,是親是疏,在下一視同仁。”
冷雪亮明自己的態度。
司馬賦聞言冷笑道:“哼,冷兄言之鑿鑿,說的卻都是荒唐之言,冷兄言我等是私欲膨脹之人,那昔日冷兄以一人之力挑釁‘極天劍莊’群豪,又是為何呢?難不成亦是為匡扶正義嗎?哈哈……”
“你!”
冷雪似被他嗆住了。
“司馬兄,冷兄那是年少輕狂,是為在江湖之中闖出一番名堂而已,況且他已為自己的一時衝動付出了血的代價,足可以自身之事闡證私欲熏心所帶來的惡果,如今冷兄悔悟當初,決不會重蹈往日之覆轍,爾等就算是再以言語挑之,已是無用,在下相信,冷兄在是非麵前定會作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