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麵郎君”陰揚在“玉麒麟”背後發出陰惻惻地怪笑,“嗖!”地一聲,抽出“鷹劍”,血飆出。
“玉麒麟”當即握住肚腹,緩緩地轉過身來,一張本來絕美的臉因痛苦而極度扭曲變形,眼內,兩頰上,皆是淚,“你,你,為何要殺我?”,她努力地說出這幾句話,口中的唾液和著臉上的淚水噴灑而出,肚腹雖然用力按住,卻還是按不住血流。
“哈哈哈……”陰揚狂笑道,“為何殺你,為何殺你?隻因你心太高了,不安分,想要騎在老夫的頭上,你說,你該殺否?”
“你,你,你怎麼如此揣度於我?哦……”“玉麒麟”難堪地道。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那慕容掌櫃私下結營,將這洛邑城內的賭坊、妓院、酒樓、錢莊、客棧所得之利益吞了八成,隻向老夫交了兩成,又拉攏黃河幫、闕月樓、翰香堂,暗地裏與老夫較勁,逐漸想要脫離於老夫,甚至於想要謀害老夫,幸虧老夫將那愛財勝命的慕容掌櫃支向大漠,現在他已亡了,哼,就剩下你這個賤婦,嗬嗬,老夫若是還不把握這良機,除掉你這賤婦,老夫又豈能妄稱‘黑鷹山莊’的莊主?”
陰揚將一切和盤托出,令得“玉麒麟”臉上抽動不已,臉上現出駭然之色,但是她的雙眼內卻向他射出仇恨之光,倏地,她點住自身腹上穴道,手一揚,一支血紅的“冰錐”直朝“鷹麵郎君”陰揚射去。
“鷹麵郎君”陰揚一抬劍,便輕而易舉地打碎了那支以血凝成的“冰錐”,再猛一抬劍,那劍又刺入了“玉麒麟”的身體內,陰揚的一張“鷹臉”恐怖地可怕,他咬牙切齒,兩腮鼓繃,二目睜圓,真是比“鷹”還凶猛的一張臉,“玉麒麟”看著他,就像一隻白兔一般瑟瑟發抖。
“你為何殺她?”陰揚一隻手握著劍柄,一隻手又抓住“玉麒麟”,惡狠狠地問道。
“殺,殺,殺她……你是說,說她?”“玉麒麟”反手指向坐在牆角的“俏修羅”問道。
“你為何殺了她?啊!”陰揚怒吼道。
“我,我,我是……”“玉麒麟”嘴角已然流出血來,大口地喘著氣,想要說話,已是無力說不出來了。
“你就是嫉妒她,你就是賤女人一個,老夫隻是與她說了,問她想不想做主子,你就要殺了她,可是,可是,她是念著你的恩情,她可從來沒有這種僭越之想,你去借他的劍殺了她,是你,是你告訴了那個冷臉,那麻子臉是她殺的,因此,那個冷臉為了報殺兄之仇,才殺了她,是不是?你這個賤婦!”
“鷹麵郎君”陰揚又自她身體內抽出劍來,提著鮮血淋淋的劍又朝她捅了十數劍,直至她血肉模糊地如爛泥般地倒在地上,他才停手。
冷雪無力地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竟不自主地流出淚來,他不是一個輕易彈淚之人,可是,在這殺人的場麵中,他竟流淚了,卻不知是為何,也許他是為人生無常,人性可惡,醜陋可憎而哭吧。
兩個女人,兩個美麗的女人,就這樣如落花般凋零了,兩個女人皆是愛美的,也是極愛幹淨的,可是,她們的身上卻盡是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