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臉、白臉、紅臉道人乃“懷仁劍”呂懷仁、“當仁劍”伍當仁、“同仁劍”賈同仁,其三人同時出劍敵住龍吐雲與屈伸,五人便在堂下劍來刀往,錘去劍擋,攻防起來,一時之間亦無法分出勝負。
再看鍾無虞與“居地散人”對攻,那“居地散人”已是手抖厲害,內力損耗極大,臉色酡紅,虛汗直冒,實到強駑之末。反觀鍾無虞,麵上雖有汗水,可是那手不酸,臂不痛,肩不斜,背不歪,腰上有勁,腿上有力,內力如地內湧泉,綿綿不絕,隻須一盞茶工夫,即可擊敗“居地散人”。
“居地散人”頓向三個徒兒使出眼色,那“昆侖三手劍”早是心焦如焚,見師父示出眼色,便提劍自鍾無虞身後攻來,這龍吐雲、屈伸被“華山三仁劍”敵住,見鍾無虞被人自背後襲擊,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鞭長莫及啊,關自在沉浸在失去所愛的痛苦中,雖見之卻無心去救,鍾無虞已將全身功力注於“龍隱劍”之中與“居地散人”相拚,且相拚已久,雖占了上風,卻也一下難以攻下“居地散人”,而被“昆侖三手劍”自身後襲擊,實是不能出手應付,看來隻能受他們三劍了,若是被他們自身後捅上三劍,真氣便會泄露,一旦泄露必被“居地散人”掌中劍刺死。
陡然間,一柄重劍橫空而出,力挑“昆侖三手劍”,一挑便將三柄劍俱擋開,“哼,又是爾等三人,如何,昔日手下敗將還敢出手?”,執重劍者乃“豹五”。
“昆侖三手劍”見之,對前番所吃敗仗確是心有餘悸,所以皆退後數步,再不敢上前,豹五亦是執劍佇立,為鍾無虞護法。
鍾無虞見背後之憂已解,遂大喝一聲,催動體內餘蓄之力盡皆入劍,手臂往前一送,便將“居地散人”往後催倒,“居地散人”招架支持不住,拽步趔趄,幸用長劍後持於地,不期又吐血數口,髒腑已受重傷,“昆侖三手劍”心如火燎,手舞足蹈,想要奔去救護尊師,但又礙於有“豹五”當前,不敢過去。
“豹弟,讓他們過去吧!”鍾無虞略有些喘氣道。
“鍾大哥,你,唉,好吧,你們過去吧!”豹五隻好收下重劍,讓那“三手劍”過去。
“昆侖三手劍”慌忙過去,急扶住“居地散人”,口呼師父。
“居地散人”以手攀住三位徒兒,弱聲道:“鍾,鍾居士,果然,厲害,貧道,貧道甘拜下風,方才我等多有得罪,還請,鍾居士寬懷恕之。”
鍾無虞抱拳道:“尊者言重了,方才亦是在下冒犯了尊者,在下豈會介懷尊者以及三位道兄所為,所以亦請尊者放心,隻是尊者所受內傷……”
“居地散人”口角猶有流紅,髭上尚有染赤,卻強裝笑容道:“貧道多謝鍾居士寬宏大度,不計我等之惡,又以溫言關切,貧道隻受了些皮外之傷,無甚大礙,鍾居士無須擔憂。”
鍾無虞道:“尊者無須多禮,無事就好。”
“居地散人”頷首道:“無事無事,鍾居士,貧道且與徒兒先行離去,亦好尋一僻靜處治傷養神,所以,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鍾無虞抱拳道:“後會有期!”
“昆侖三手劍”遂扶挾“居地散人”愴惶離去。
而龍吐雲、屈伸與那“華山三仁劍”鬥得正酣,龍、屈二人雖用計鬥敗了“枯根道長”,但麵對“華山三仁劍”死纏爛打,卻又是急切難下。
“華山三仁劍”三劍齊攻向龍吐雲,逼退之,又三劍齊攻向屈伸,慌得其不知該如何是好,勉強招架之下,差點被三劍刺中,唬得其三魂掉了兩魂,七魄丟了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