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虞好似沒聽見呂懷仁說的是什麼,他好不容易拿好了長劍,已是滿頭大汗,樣子極其狼狽。
他顧不及擦掉汗水,雙手將劍提起來,一提起來,就朝呂懷仁刺去。
呂懷仁見他的模樣兀自笑個不停,沒想到,他居然提劍刺來。
呂懷仁隻好閃身避開,正好躲過鍾無虞刺出之劍。
鍾無虞一劍刺出,卻是刺空,不過,他好似收勢不住,整個人便往前麵撲去,“嘭!”地一聲,人與劍一齊撲到在地,跌了個狗啃屎。
在他身後立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鍾無虞努力爬起,站起來,返轉身,眾人一看,他是鼻血直流,麵上盡是灰塵,身上衣衫亦破損不少。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哎,你這渾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這裏也想耍劍,自己也不撒拋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德性,哼!快滾回去做事,不要怠慢了客人!”
鍾無虞聞言,抬眼一看,知道又是爐雪,這爐雪對他總是這麼凶,真不把他當人看。
“你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麼?真是呆頭鵝、二愣子一個,你要是會耍劍,我就是劍仙了!”爐雪叉著腰罵道。
“我,我不是耍劍,我是以劍對敵!”鍾無虞以手背擦一下鼻血,弄得全身都是血跡,可他還在辯解。
“你對什麼敵?對什麼敵?這來得都是客人,你都當是敵人了?”爐雪像連珠炮一般地問他。
“他,他欺負玉兒小姐——”鍾無虞道。
“哦,你是想替小姐出氣報仇?”爐雪裝作明白道。
“是,是的——”鍾無虞聞言立即點頭道。
“哼!就憑你這笨手笨腳的,還想替小姐出氣,我呸,你滾一邊去吧!”爐雪大罵出口,言辭刻薄。
鍾無虞聞言,無話可說,眼中卻含有淚滴,可是,他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卻禁不住淚滴掉落下來。
“啊——”
突然間,鍾無虞如狼嗥般大吼一聲,又是雙手握劍,直朝呂懷仁刺去。
呂懷仁先是大笑不止,後聽他如此一說,倒是有些過意不去,見他又端劍刺來,不禁皺眉,心想這小子真是倔強,若是不給他一點真顏色看看,他是不會收手的。
呂懷仁待其劍到,伸手一抓,便抓住劍身。
鍾無虞使勁前刺後拉,可就是紋絲不動。
呂懷仁抓劍之手一推一送,就將劍從鍾無虞手中抓取了過來。
鍾無虞實是難以想到,自己刺出之劍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對方摘取了過去,這用劍之人若是連劍都保護不了,又何談保護人呢?
鍾無虞想到此處,就覺受了奇恥大辱一般,他趕忙蹦跳而起,想要搶回長劍。
呂懷仁見他跳起,瞅個準性,用力踢出一腳,正中鍾無虞心窩。
“哦——”
鍾無虞痛呼一聲,雙手護住心窩,若落葉般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突然間,有一雙軟手扶住他,將他扶了起來。
“玉,玉兒——”
鍾無虞吃驚地道,他實是想不到是藍玉過來將他扶起來。
“你都不會功夫,為何要逞強?看你被打的,都成什麼樣了。”藍玉將他身上的灰塵撣掉,故作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