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們沒有看清,不過,看他們身形,聞他們氣息,是兩個後生。”望天回憶道。
“他們有幾個人?”鍾無虞問道。
“兩個。”望天回答道。
“哦,敢問二位的劍法造詣如何?”鍾無虞毫不避諱地道。
“嗬嗬,小兄弟也懂劍法嗎?”望天反問道。
鍾無虞搖頭,“不懂。”
望天等三人聞言啞然而笑,“小兄弟既然不懂,那又為何發問?”
“你們三人不可小瞧鍾,鍾公子,他問此話必是有因,三位應據實回答。”藍玉語帶慍怒。
“小姐請息怒,要論這劍法造詣,小姐亦是練劍之人,那依小姐之見,我等三兄弟劍法如何?”飛天拱手道。
藍玉還禮道:“飛天大兄,無須客氣,我雖是練劍之人,但畢竟隻是女流之輩,當然比不上三位大兄,三位大兄追隨爹爹多年,在劍法上耳濡目染,相信造詣非凡,不過,三位大兄卻打不過兩個竊賊,未免讓人生疑啊!”
望天三人聞言,立馬站起,皆朝藍玉躬身作揖,“小姐如此說來,是否有怪罪屬下之意?”,三人齊聲道。
“哎,你們三位是如何說話的?這話問得好像是小姐沒有資格來怪罪你們嘍!”立在藍玉身後的紫萱叱道。
“紫萱小姐此言差矣,本家小姐任何時候都有資格教訓我等,此次失劍之事,確是我等的疏忽,前日裏我等已向老爺認過錯,承認了我等的過失,此次本家小姐再來問罪,是否有重複之嫌?”望天道。
“哼,說來說去,就是怪我們不該再過問此事嘍,三位若是此意,我就去請老爺來!”紫萱高聲道。
“紫萱,你不要說了,不要將此事鬧大,今日我們來,是為了將竊賊之事弄清的,不是為了去怪誰,你忍著別說話。”藍玉道。
紫萱聞言略有些難堪,不過,她瞬間又恢複了平靜,輕聲道:“是,小姐,紫萱聽你的。”
藍玉見狀,伸手拉住她,亦是柔聲道:“紫萱,好紫萱,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紫萱反握她的手,展顏笑道:“我哪敢生小姐的氣啊?我若是生了小姐的氣,估計晚上就沒辦法安睡了。”
藍玉聞言“咯咯”而笑,“看你說的這話,我哪回讓你不能安睡了?”
紫萱反而不笑了,一本正經道:“小姐,我們兩個別在這兒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了,說正事要緊。”
藍玉聞言放開她的手,轉過頭來,“你們三位,坐下說話吧!”
望天、飛天、歎天答謝而坐。
藍玉見他們落座,隨即問道:“三位大兄認不出兩位竊賊,可對竊賊的劍法路數瞧清沒?”
此話一問,便聽歎天口中有低吟之聲,好似在念叨著什麼。
“歎天大兄,你在嘟噥著什麼?”藍玉皺眉問道。
歎天好似沒聽見一般,“哦!”,突然間,他好似驚醒一般。
“歎天,你想到了什麼?”飛天問道。
“嗯——他們的劍法淩厲,好似源於昆侖,但又處處透出怪異,我將中原各門各派的劍法逐一思之,卻無任何劍法與之相似。”歎天自顧自地道,就好像他前麵沒有人與他交談一般。
“歎天,你以為是哪派劍法?”飛天再問道。
“嗯——好像是關外的劍法。”歎天目視著門外道。
“關外的劍法?你能確定嗎?”飛天驚異道。
歎天點頭道:“我與其中一人過了十數招,他的劍法總有出奇不意之處,在第十八招時,我以為攻破了他的劍法,想要攻他要害,卻不想大意之下,反被他所傷,真是令人遺憾。”
飛天聞言亦點頭道:“聽歎天如此說來,我亦是如此中了他的一劍,他的劍法確是怪異,真是想不出其劍法的出處。”
望天亦點頭道:“我卻是被另一人所傷,不過,此人與我可是鬥了四十餘招,起初,他的劍法甚是平庸,我滿以為可以在十招之內製伏他,可是,卻一直鬥到了四十招,最終,居然在四十三招時,我敗在他的劍下,唉,我真是大意了——”
“三位大兄,對前日之戰的述說,可還有什麼遺漏?”鍾無虞突然問道。
“嗯,隻因前日是在黑夜之中,目不清,耳不明,雖能憶起,卻亦難以確認其事,恐有許多遺漏之處。”望天道。
“那好,今日小可實是打擾了三位大兄的清修,心中實是惶惑,待三位大兄想起了什麼,小可再來拜訪。”
鍾無虞起身朝他們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