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小哥——你等等——”
許壯走在後麵喊道。
“看你長得牛高馬大,為何走起路來像個婦人?”鍾無虞在長街上停下來,轉過身來道。
許壯挨至鍾無虞身前,卻是呼呼直喘氣,“小——小——小哥——你走——你走得如此之快,是要——是要去何地?”
鍾無虞看了看他,而後道:“沒地去。”
“哈哈——沒地去,為何走得如此之快?”許壯笑道。
“因為你走得太慢——”鍾無虞亦笑道。
“因為沒酒喝,所以我走得慢——”許壯仍是笑道。
鍾無虞苦笑著搖頭,因為他隻有搖頭,昨日這人還喝了將近十壇酒,才過了數個時辰,卻說沒酒喝,唉,實是沒法想。
天將亮,可是,許壯與鍾無虞還未睡。
“來,小哥,這一碗酒你必須喝,不然,休怪為兄翻臉不認人,來,喝——”
鍾無虞還是搖頭,因為這許壯又喝得爛醉了。
“大兄,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大兄——”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像個婦人一般,快說——”
鍾無虞還是苦笑,這人居然睚眥必報,竟將罵他的話又丟還過來,實是對他無可奈何。
“快,快說啊——”
“大兄為何不問我姓名啊?”
“哈哈——我看小哥做事藏頭藏尾,不是一個磊落之人,我許壯雖是一介武夫,但平生最見不慣此種小人,所以,小哥的姓名,我不問也罷。”
“嗬嗬——大兄真將我當成小人了?還是——”
“是真當你是小人了,我——我問你,你為何半夜翻入宋掌櫃的院裏?你可告訴我實在之言?”
“哦,小弟我有難言之隱,大兄可否不尋根究底?”
“小哥如此不爽快,那我不問了,喝酒!”
許壯將案上兩個空碗倒滿,將其中一碗推給鍾無虞,“喝!若是不喝,就不當我是兄弟!”
鍾無虞望望他,“大兄真當我是兄弟?”
許壯並不理他,端起案前一碗酒一飲而盡。
鍾無虞搖搖頭,亦端起酒,亦想要一飲而盡,可是,兩口酒下肚就嗆住了,嗆得涕淚橫流。
“哈哈——小哥飲酒是真不行啊——哈哈——”許壯大笑,“不過,小哥的功夫可是一流。”
鍾無虞隻好放下酒碗,拭掉麵上酒水,看來這酒並不是那麼好喝,他聽聞對方嘲笑,也隻報之一笑,別無他言。
“哈哈——小哥,好些了嗎?這酒啊,你得多喝、常喝,方能達至千杯不醉——”